这不是谢行蕴养的小二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找东西吃?
不太可能,谢行蕴能饿着它?
那就是谢行蕴在这附近?
白羡鱼屏息静气,脑海中一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身体绷紧了,这个破纸窗肯定是挡不住它的,只能等它自己走了,不然恐怕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她等着窗户外的游隼缓过神来,好在它似乎并没有认出她来,抖了抖翅膀就飞走了。
小游隼只觉得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可它还记着自己的任务,匆匆飞走了,不过临走之前,它鹰眼般的锐利的眼神再度看了眼紧闭的窗。
半个时辰后。
白羡鱼重新打开窗户,她特意沐了个浴,往身上扑了许多男子用的香粉,将自己身上的体香掩盖起来。
想到刚才的猜测,她出了酒楼,拿着一把扇子假装闲逛,实则是在观察风沙渡附近是否有异样。
这一逛,就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
她目光微凝,不动声色地进了一个成衣铺子,假装挑选衣裳。
“公子想要些什么?”
“随便看看。”
白羡鱼笑了笑,目光一直放在对面的马车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似乎还有很多双眼睛若有若无地瞟向萧正……或者说是萧正身后的那辆马车。
她收回眼神,心中思忖,外人看来这些年谢行蕴平步青云,现在看来,也是举步维艰。
她来京都这么多日,也听说了不少他的事。
如此狠绝不留情面,也难怪众人恨其入骨,从前的谢行蕴纵然手握大权,可手段还算温和,现在的他更加冷血暴戾。
白羡鱼下意识觉得有些危险,萧正在这里,谢行蕴定然就在马车内,她动了想离开的心思,脚步还没迈出去,就听到几声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所有人循声看去。
一个女子骑着白马从街道一头出现,面容精致如脆弱的琉璃,长发及腰,皮肤白皙,眼神直直看向停在后门的马车上。
“顾轻衣?!”
“真是她,她来了,难道谢丞也来了?”
好似提到了什么禁忌,方才那些侃侃而谈的人,现在都噤若寒蝉,他们有胆子在背后说,可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谢行蕴面前说闲话。
白羡鱼半抬着眼打量着这个女子,一时间忘了动作。
顾轻衣到了马车旁,笑着和萧正说了几句,萧正的态度也十分恭敬,就好似从前对她一般。
很快,她主动掀起车帘,坐了进去。
白羡鱼心口微窒,眼神却不知为何一直没有挪开。
片刻之后,男人掀开帘子,从马车中走出。
她看了一眼,身体徒然僵立在原地。
修长的袍子贴身合体地衬托着谢行蕴挺拔的身躯,贵气斐然,他面无表情地扫视一圈,眸底透出几分漫不经心的冷漠,矜贵的玉冠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深邃的黑,一如他给人的感觉般深不可测。
这是她给他做的衣袍。
那件做了两世的衣裳,连玉冠都是她一颗颗镶上去的玉石。
顾轻衣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谢行蕴略低着头,像是在听她讲话,眼睛一直看着她。
就如同他们所说,深邃而深情的。
白羡鱼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看到男人的手微微发颤,她有种恍然不真实的感觉,以前他想要抱她却不得不克制的时候,也会忍得手指微颤。
所以他是想要抱顾轻衣吗?
还是说,他早就已经像抱她一样抱过顾轻衣?
穿着她给他做的衣裳?
白羡鱼忽然觉得后悔,她离开的时候,应该把这件衣裳一同毁了,这样就不会有今日这一幕。
她觉得讽刺极了。
------题外话------
剧情都会有的,她醋,他醋,两个人互相醋等等。
小谢没有抱过!别说抱了,碰一下都不存在的,亲妈不允许。
先给你们稳稳。莫急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