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便来了。”谢行蕴瞥了一眼泊在水面的渔船,最后说:“他们或许知道的更详细。”
……
“公子,有消息了!”
亭内,谢行蕴微睁开眼,天色有些昏暗,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几个时辰。
萧正解释道:“公子,时间实在有些久了,许多人都已经记不得了,我让他们搜遍了这一块,也只有一家人说自己有点印象。”
谢行蕴颔首,和白羡鱼对视一眼,“带路。”
侍卫将他们带到了一艘破旧的渔船上,正是那艘正对着白羡鱼吃早饭的人家。
渔妇笑了两声,示意他们坐下,“几位官爷坐。”
谢行蕴没有坐,萧正上前询问道:“就是你们听说过八年前的那件事?”
“嘘!”羊角辫女娃做了个可怕的表情,用夸张又小声的语调道:“这么大声会让水神娘娘听见的!”
渔夫也出来了,他将女娃和看热闹的男娃一起赶了进去,“小孩子懂什么,都进去。”
说完他朝几人弯了弯腰,“各位大人,正是我们。”
白羡鱼好奇道:“她说的水神娘娘是这一带的神仙吗?”
渔夫点点头,“俗话说的好,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靠土吃土,靠山就信山神,靠土就信土地公,哪些神仙能保佑咱们,咱们就信什么,像咱们这里都是些靠捕鱼为生的老百姓,自然就都信水神,每回出海啊,不管男女老少,都是要恭恭敬敬地孝敬了水神娘娘才出去的。”
白离皱眉,“子不语怪力乱神,若是真有什么水神娘娘,怎么每年水涝还死这么多人?”
渔夫不赞成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你们说的那件事也和水神娘娘有关。说起来也是很玄乎的!”
谢行蕴拧了拧剑眉,白羡鱼看了眼这片宽阔的水域,“怎么玄乎了?”
“水神娘娘是女子,用的是阴柔之力,男子捕鱼便也罢,可这海底的珍珠却是娘娘的眼泪所化,男子若是去采就是大不敬,定会引起娘娘不满,因此采珠的男子都活的不久,我见过活的最久的也不到三十岁!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其他人,若非家中实在走投无路,也不会让自家的男人去做这差事。”
“从前也有人不信邪的,我记得正好是八年前吧,或许更早一点,有个年轻男子被选去采珠了,不管蚌藏得多深,他每回都能摸出好多!而且个个都是结下了好珠的蚌,俺听说一年就摸了三百一十颗!”
谢行蕴微微抬眸,“叫什么?”
渔夫有些激动,脸上的表情说着说着就变成了惶恐,跪下来匍匐在地,小声道:“黄,他叫黄子戚!”
白羡鱼盯着他的眼睛,“他还有其他亲人吗?”
渔夫冥思苦想了许久,像他们这样的人,攒够了钱财便去购置土地,做些其他的营生了,总好过风餐露宿,在这里讨生活,八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有好些知情人离开这了,或许也就剩他们一家清楚点原因。
“好像,还有一个妹妹,叫……”他敲了敲自己的头,“好像叫什么,绮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