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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柔被赶出去之后,呆怔地坐在客栈内。
大半个月的时间,给他做饭菜、打扫房间、削水果、争着给他洗衣裳……连她的清白也用来讨好他了,最后还是被他赶了出来。
他还是不肯帮她。
秦知柔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地板上,太阳穴突突地痛,还有身上的疼痛,让她每走一步走都痛的直不起腰。
真的要看着爹爹这么死去吗?
他虽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却对她视如己出。
那日侍卫说让她去找证据,可是她连官府都进不去,几经辗转托她爹在衙门的好友带她乔装进去,可好友居然也是和他们一伙的。
她所有的证据都被他们夺走了。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秦知柔自嘲地笑了笑,她若是直接撞死在衙门门口,不知道能不能让人注意到他们的冤屈?
“知柔?你怎么在这?”老板娘跑过来,“昨天……怎么样了?”
秦知柔摇摇头,心里难受地慌。
“哎,那……”老板娘看她这样也不好再提,“那那位大人的饭菜你今日还做吗?”
客栈里的厨子都没有她的手艺好。
沉默半晌,她轻声开口,“做。”
除了他之外,她好像也没有别人可以求了。
……
余家。
白离赶回白羡鱼的院子时,就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血光。
他皱眉看着谢行蕴将白羡鱼带走了,正要去追,却听见了一声微弱的呼唤。
绿珠嘭地一声倒在了门槛上,脸上有不正常的红。
白离只得先去抓药救她。
直接无视了在院子里苟延残喘的两个男人。
在大夫的建议下,绿珠一直在冷水中坐了一天一夜方才奄奄一息地爬出来。
接着就是生病。
许茂平和余伯泉还是余凤艳赶过来才发现的!
她惊叫一声,吓得直接昏死了过去。
白离面无表情,想也知道这两个畜生打的是什么主意,废了他们两条腿让他们不能人道不过是小小的惩罚。
但这个妇人,小姐还是很尊重的,白离犹豫了一下把她抬到了房里休息。
刚一要走,床上的女人就醒过来了!
余凤艳面色悲恸,“这是怎么回事!”
白离不卑不亢道:“他们在小姐的房间里放了点东西,被小姐和小姐朋友发现并阻止了,小姐的朋友便给了他们一点惩罚。”
余凤艳表情又悲又怒,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之间又是气急攻心又是悲从中来。
造孽啊。
……
白羡鱼精神一点了,便想着要去余府一趟。
谢行蕴硬是要她等着他回来,陪着她去,白羡鱼便点头答应了。
到了傍晚,白羡鱼和谢行蕴才到了余府门口。
她看着里头一片寂静,心里也颇为复杂。
姨母怎么就嫁给了这样的男人,生出了这样的儿子。
谢行蕴站在她身边,眼底流露出几分戾气,可掩藏的极好。
白羡鱼直接去了余凤艳的屋子里。
里头的哭声和骂声接连响起。
“都是你这个贱人!把那白羡鱼放进我们府上,现在好了,她把我们弄成这样,你高兴了!你满意了!”
“大夫说我永远都站不起来了!永远都不能人道!咱们余家绝后了!”
“要不是你们先打她的主意,羡鱼怎么会……”
老夫人的声音颤颤巍巍的,没说完就被打断。
“我打她的主意?男未婚女未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你们也不该对她用这种下作手段。”
这是她姨母的声音,听起来虚弱无力。
白羡鱼看了眼谢行蕴,男人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她刚想说话,谢行蕴就一脚踹开了门!
两个男人躺在榻上,面色狰狞,脸红脖子粗地口沫横飞。
听到动静转头,就像见到了活阎王一样,立刻害怕地往扯过榻前妇人挡在他面前。
“娘,就是他!就是这个男人伤了孩儿!”
许茂平恨不得吃他的血,喝他的肉,泉儿被白羡鱼废了,这个男人却将他废了!
“报官!我要报官!”他死死盯着白羡鱼和她身边的少年。
“母亲你不是有个远房亲戚认识我们梁州城郡守吗?我要告到他死!用命给我抵债!”
梁州城郡守,整个梁州城没有谁的权利比他大!
许茂平想到能让他死,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报复的快感。
谢行蕴却是嗤笑了声,“梁州郡守,江淮瑜?”
“大胆!你居然敢直呼大人的名讳!”
白羡鱼朝许茂平和激动的余伯泉投去了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那你们可知道他是谁?”
许茂平面色凶狠,“管他是谁,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我死。”
“外祖母,你快找你的亲戚来,让他给我们做主!”余伯泉剧痛难忍,“今日若是不能把他送进牢子里,孙儿就一头撞死在这!”
他说着就要去撞墙!
老夫人大惊失色,“泉儿啊!”
谢行蕴面无表情地扯了下嘴角,含着几分讥讽。
“那不如,我把江淮瑜叫来吧?”
? ?三哥会救的,剧透一下,他们以前是认识的。
? 姑娘们,要是有一天发现自己对哪个男人心软了,就得注意点了。
? 心软是心动的开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