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仗着权势欺压我这个老太婆子,等你哥哥回来了看你怎么和他交待!”老夫人死死瞪着她,“你可想清楚了,今日你赶了老身走,往后要是求着我回来,我也不回来!”
绿珠从一旁的包裹中拿出了一支笔还有保存良好的族谱。
实际上,这族谱还是崭新的。
上面也不过几人而已。
白羡鱼轻轻拂去上面不存在的灰,提起笔,“嗯。”
“断绝关系的文书羡鱼已经提前准备好了,您要是觉得没有问题,那便签签字画押吧。”
老夫人怒目而视,将上面的字念了出来,“我自愿脱离白家,随我儿白元泰离开将军府……”
“白羡鱼,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白羡鱼微笑,“既然祖母一直觉得叔父比我爹聪明,比我爹有才华,那应当也不稀罕留在我爹这里,叔父说不准去外头逛一逛,也能得个将军做一做。”
这话是平时老夫人经常挂在嘴边的,现在被白羡鱼这么说出来,充满了讥讽意味。
白元泰的眼神顿时凶恶起来,“走就走,母亲,我白元泰还真不稀罕这什么将军府!当初是我想要去军营的,他白元年不过是顶替了我的位置!到头来好处全让他得了,不然哪里会轮得到被你这个丫头奚落!”
白孟氏和白玉儿见闹得这么凶,都有些惊慌失措。
老夫人得了小儿子的耳边风,加上本就在气头上,二话不说拿起笔就签了字!
白羡鱼还打算说两句呢,没想到这两人这么不禁激。
她看着上头的红指纹和名字,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如此,便算是彻底去了关系了。
白羡鱼将这一份文书收好,眼神比刚才更冷了,“江秀娥,你可好好记住你今日的话,从今往后,我将军府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白元泰立刻往地上呸了一口,“谁稀罕!没有你们将军府,我们也能活的很好!别以为就你们了不起!”
白玉儿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这签字一画押,他们就不是将军府的人了?
这日后可怎么办!
白元泰不管那么多,搀着老夫人就往外走,走了两步,眼珠子躲闪了下,又转过头去,从绿珠那里一把抢走了银票。
“……这你刚才说了要给我们当路费的!”白元泰左右看了眼,拿了就走,“可不是我想要的。”
绿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走走走!我们现在桥归桥路归路,以后你要是想起你祖母的好了,想要请她回去,我也不放了!”白元泰袖子里有了银票,说话底气都足了些。
老夫人经他这么一回头,也想到了福寿堂里还有许多东西呢。
“我要把我的东西全部带走!”她扭头往里头冲,“你别想占我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