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蕴挥开他的,抓起他的衣领,阴沉道:“你胡说什么?”
萧正叹了口气,“公子,是您在说胡话。”
谢行蕴眼前突然走马观花般浮现出了一些画面,他眉峰缓慢皱起。
最终定格在一张生疏又熟悉的脸上。
【不喝了,你带我回家。】
【好吗?】
【……不好!】
【好吗?】
【带我回家,小鱼儿。】
【你松开我,我就带你回家……好吗?】
她萦绕在他鼻间的气息甜美。
【我现在去给你煮点醒酒汤,喝完我们就回家,好吗?】
谢行蕴心脏骤缩,不知名的疼痛弥漫全身,连呼吸都抽痛。
原来。
他和她的家,是回不去的。
已经没有了。
他回不了有她的家了。
……
接下来的几天,白羡鱼带着白玉儿去了不少地方。
白玉儿自以为会和那些高门贵女一回生二回熟。
可实际上,她们更在乎白羡鱼的态度。
而白羡鱼对白玉儿的态度,她们哪能看不出。
况且这亲的和堂的,孰轻孰重一眼就知道。
这么一趟走下来,白玉儿一家算是彻底被撇清了关系。
往后,就算是她们一家人想借着将军府的势,也没有人会搭理。
这天,白玉儿也隐隐感觉到不对劲了。
面对迎上来迎接的老夫人和自己爹娘,她皱着眉朝她告状,“祖母,今日在庞家堂妹实在太过分了,我不过是不小心弄脏了庞家大哥的衣服,茶水洒了一些,庞家主母就说我不规矩,堂妹就在旁边看着,也不为我说话,好像把我当陌生人一样。”
老夫人皱眉瞪着站在她面前的少女,“白羡鱼,你还记得你自己姓什么吗!”
白羡鱼淡道:“我是京都白家的白,她是青州白家的白。”
白元泰板着脸,“什么京都青州的,都是一家人,要分的这么清楚?”
哪想的现在的白羡鱼连他叔父都不喊了,“白元泰,还有祖母,如果你们忘记的话,我不介意再替你们回忆一下,我爹早已经被族人从族谱上除名。”
她眸间微冷,“一般被除族谱的都是些什么人?败伦、弃祖、背君、犯刑……我爹一生忠义,凭什么被你们这样的人除族?”
老夫人用手指指着她,骂道:“你什么意思?现在算这些陈年旧账,有用吗?年纪不大,倒是记仇的很!”
白元泰最听不得的就是别人夸他大哥,明明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凭什么他的运气就那么好!
“那是因为他贪心!明知道伴君如伴虎,还把功勋全部揽在自己身上!加官进爵了,命也没了,活该被除名!”
白羡鱼很庆幸,在这些天里面已经把他们和将军府之间的关系撇的差不多了。
现在只需要现在这最后一步,便可彻底断了。
不然就他们这几张嘴,迟早有一天会招来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