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长公主不赞同地看着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妻当娶贤,喜欢不喜欢倒是次要,先成家才是重要的。”
谢行蕴没有说话。
静安长公主继续道:“你要是见过真人,或许就会改变主意了,画像上画的再好,也敌不过真真正正见上一面,这几个都是我仔细把了关的,身家背景都十分不错,言谈举止也有大家风范,你不是喜欢白家那姑娘的类型么?”
这也是她设宴的目的,画的好只需要请个好些的画师,做媒的人便可吹得天花乱坠,可只有见过面方知道有几分真假。
谢行蕴挑眉。
见他有了些反应,静安长公主便笑着说道:“白羡鱼虽生得好,可这几个也是清秀佳人,你就没有中意的?”
她说着便挥了挥手,两名侍女将手中的画卷展开。
萧正站在旁边,也忍不住看了一眼,这看第一眼就感觉有些眼熟。
仔细瞧了瞧,这静安长公主选的两人眉眼之间居然和白羡鱼有几分相似。
不知道是作画之人刻意为之还是本就如此。
他瞥了眼谢行蕴的表情,将头低下。
静安长公主指着其中一副画,里面的女子花容月貌,笑不露齿,十分端正腼腆的模样,笑着说:“这是御史大夫卢窦之的嫡长女,名为卢溪,她小时候还曾说过要嫁给你呢。”
谢行蕴看着却兴致缺缺,“母亲不必着急,孩儿年纪尚轻,尚无意婚娶。”
这哪里是无意婚娶?
静安长公主心中腹诽,前些天不知道是谁让她去镇国将军府提亲。
可他都被白羡鱼那样打脸了,她要是还舔着脸上门,简直就是丢了大夔皇室的颜面。
虽说市井中似乎又流传着另一道说法……
静安长公主沉思片刻,问了一个略显奇怪的问题,“白羡鱼可是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