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国子监的当日,国子监祭酒便设下了宴,梅积瑞雪,几人坐而论道,倒是成了枯燥学涯中一道隽秀的风景线。
堂内,金丝牡丹织锦袱铺设于座上,女子身穿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五官虽说不上绝美,但也昳丽多姿,此时,她正从侍女手中接过茶盏。
这个位置,正好在谢行蕴的对面,而且毫无阻拦。
“殿下,昨日奴婢听闻谢侯爷高中当日向白家小姐掷了花,被白家小姐拒接了,可谢侯爷最后硬是将那朵花插入了白家小姐的头上……现在已经是传的沸沸扬扬,大家都说……谢侯爷和白五小姐怕是择日就要……”
李长宁端着茶的手抖了下,不悦地打断她,“你可听清楚了,是我表哥?”
“正是,奴婢听清楚了才敢来禀告给您。”
嘭地一声,李长宁将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冷笑道:“你就是这么办事的?我叫你时刻盯着表哥,若是麓山书院有任何女子想要接近他,就来告知我,现在表哥和那白羡鱼都发展到当街打情骂俏了,你才来告诉我?”
侍女连忙跪下使劲磕头,身体匍匐着颤抖,“七公主殿下,奴婢时刻记着的!可是那白羡鱼和谢侯爷在书院交集甚少,奴婢也不知道他们是何时好上的……”
“没用的东西!”李长宁憋着怒火,“回去我再收拾你!”
……
“我此番前去怕是要在圣上面前献丑了,有谢兄和林兄两位珠玉在前,我实在惭愧啊……”
“哎,李兄此言差矣,你可是第二名,想来最后还是我垫底。”
国子监祭酒现已离开,现在院内就这几人。
林行简和李季庚聊了几句,就见谢行蕴望着他腰间的荷包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