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文赶紧说道:“你不是问我时家村的事情,我昨天想了想,他们村的支书和我们所长关系挺好,听说还是表亲呢。你说这个会不会影响我们对他的判断?”
周时勋没说话,盯着陈林文看了一会儿:“时家村后面的山上,有守林员吗?那一片应该归林业局管吧?”
陈林文摇头:“那块山以前属于好几个村子共有,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全属于时家村管理,林业局管辖范围刚好绕过那一带。”
周时勋皱了皱眉头:“那山上可以随便进出吗?”
陈林文又摇头:“当然不能,除了镇子上领导可以去,普通人是不可以随便进出的,怕破坏里面的植被和树木,你也知道我们这里靠天吃饭,前些年吃不饱的时候都恨不得啃树皮呢。”
“要是谁都能进山去找吃的,那山上还能有个山的样子?所以一直时时家村在看山。”
周时勋没再说话,心里却在不停思量着,看来周峦城也进了山。
只是山里什么情况,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是不能预料的。
还有一点儿,时天良背后的靠山不仅仅是镇上的关系,恐怕还有所属城北市的保护伞,所以才可以如此大胆。
陈林文见周同志又不说话,很小心地看着周时勋:“你不会是想去山上吧?听说山上还有野兽,为了防止野兽下山伤人,都有陷阱和捕兽夹子。”
周时勋不会进山,他知道山里的任何状况,都已经不是存在一年两年,既然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他们自然有有恃无恐的仰仗。
不是背后势力太惊人,就是他们做够了足够的准备的,大不了最后跟人同归于尽。
找了个借口跟陈林文分开,也不着急,在镇上转了一圈,找了个旅社先休息。
一直跟着周时勋的人,在镇子上转了半天,最后又见周时勋进了旅社,就在门口守着,一直等到快傍晚,也没再见周时勋出来。
跑着回去跟时天良报告。
时天良蹲在屋檐下,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眼睛眯成一条缝,掩住眼中的凶光。
这个京市来的公安,看来是不找到慕小晚绝不罢休!
“你继续跟着,看看他还会不会有其他动静,要是有,这人是不能留了。“
跟踪周时勋的是个黑脸男人叫时大满,和时大雷一辈人,要喊时天良叔叔,这会儿也是一脸戾气地蹲在时天良身边,皱着眉头:“叔,这人是不是知道我们山上的金矿,还有后面种的那些东西?”
时天良伸手敲了他脑袋一下:“闭嘴,那是能胡说的?之前来了多少人,不也啥都查不到,你怕个求?有什么事我顶着呢。你给我听好了,这事让查出来就是掉脑袋的,你给我把嘴闭紧了。”
时大满吓得一哆嗦:“叔,我肯定不会胡说的,可是之前抓那个姑娘怎么办?”
时天良哼了一声:“怎么办?让她在山洞里自生自灭去,不是挺能耐吗?还带人来村里。”
说完又叮嘱侄子:“这两天你也警惕点,把山脚下多下几个捕兽夹,还有山路边上多搞几个土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