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更多的恶魔都在和强大的对手战斗着。
但是这一切不过是在过去的岁月之中,我们这些奈非天早就经历过的事情而已。
我要做的事不过是让终结到来而已。”
布尔凯索阖着眼睛说着。
似乎这不是什么值得重视的事情。
“先祖们现在在做些什么?”
罗夏的口吻稍微有些冰冷,但好像是有些好奇。
“在战斗。”
布尔凯索给出了一个最简单的答案。
简单的让人无法锁定具体的某一个领域。
罗夏对此不在发言了。
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布尔凯索。
“你说我会是下一个不朽之王?
但是你从来没有说过成为不朽之王需要些什么。
我想,你的死去只是第一个前提吧?”
罗夏的话相当的冒犯。
不过也没有什么问题。
野蛮人从来没有过不朽之王同时活着的记录。
“对于你来说,第一个前提就是正义。”
布尔凯索冷冷的说着。
甚至没有作出任何的反驳。
“规则?
我是说掌握一种规则?
一种能够称得上不朽的规则?
别怪我这样问,因为‘不朽’这个词汇本身就让人在意。”
罗夏的手用力的攥着审判之锤。
双手因为过度的用力而有些发白。
那是血液被挤压之后才会出现的状态。
“正义永存。
所以你会是不朽之王。”
布尔凯索给出了一个废话一样的回答。
但是罗夏明白这应该不是在他得到了正义权柄之后才发生的事情。
在布尔凯索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指定了他作为下一个不朽之王了。
那个时候他怎么能够确定自己会得到正义呢?
布尔凯索在很早之前就做好了要从泰瑞尔身上夺走正义的打算。
甚至做好了彻底杀死泰瑞尔的准备。
泰瑞尔对于人类来说是个朋友,但是对于野蛮人来说那是有着血海深仇的正义大天使。
打着“正义”旗号的杀戮才是对正义的亵渎。
就像是罗夏出生的那个国度一样。
明知这不是正义,只是利益。
但是他们却对“正义”乐此不疲。
就像是这个旗号能够让他们的恶臭都掩盖在一阵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光辉之下一样。
“如果在你无法找到泰瑞尔的情况之下,你打算怎么让我成为不朽之王?”
罗夏似乎是带着些轻蔑问着布尔凯索。
罗夏向来是一个在畏惧之中也要彰显自己无惧的家伙。
那是固执的,也是所谓“愚昧”的。
但是这样的罗夏本身就在发光!
“勇气长存。”
布尔凯索没有隐瞒什么,更没有说谎。
与其让他说谎,他宁可选择沉默不言。
“因普锐斯知道?”
“他很清楚。
所以才在发现了泰瑞尔的正义出现在你身上之后兴奋不已。
他不畏惧死亡,但是却会为能够存在而感到欢欣。”
布尔凯索的话让罗夏有些呆滞。
他想过很多可能性,但是却没有想过这样的一个结果。
“还有一个问题。
如果你没有遇见我的话,你打算怎么做?”
罗夏直指要害的问着。
如果布尔凯索没有遇见他,那么这一切似乎都无从谈起。
甚至罗夏手中还攥着最为危险的要害,就是他自己的生命!
“那样的话,因普锐斯大概会更加的开心。”
布尔凯索这个时候好像有些含糊其辞的意思。
罗夏开始了思考。
难道下一位不朽之王的名单之中,还有因普锐斯这个大天使的名字?
这好像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成为一个人可不光是奥莉尔的想法。
勇气本身怎么可能拒绝尝试新鲜的事物?
你们好像都对因普锐斯有所误解。
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基于他的身份!
承担自己所在位置的一切责任,这就是因普锐斯最为自豪的勇气。”
布尔凯索稍微多说了两句。
罗夏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要让因普锐斯成为一个奈非天,那不朽之王这个位置就有人能够承担了。
“你的不朽是因为什么?”
罗夏没有去询问布尔凯索,他这番话说的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只是在自己的内心之中寻找一个可能的答案而已。
“我的不朽?”
布尔凯索睁大了一下自己的双眼,但很快有恢复了那种无所挂念的模样。
看起来他没有打算回答罗夏。
“我不相信愤怒永存。
没有人能够永远愤怒下去的。
总有一天你们的愤怒会平息,到那个时候怒火就不再是野蛮人自得的力量了。”
罗夏这样说着。
长者圣殿之中在这句话之后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
在长者圣殿的外边,巴那尔抱着一只双眼灵动的哈士奇坐在石头长阶上。
身上已经有了不少的积雪,但他还是一动不动。
甚至那只哈士奇也乖巧的不像是一只哈士奇的样子。
或许是在寒风之中,哈士奇被封印的智商已经被解锁了。
这是被从不知道多少代之前就被驯养的犬种。
它们是工作犬,需要服从大部分能够接触到的人类的要求。
也正是为此,哈士奇很少会专注的忠诚于某一个主人。
毕竟他们需要给很多人拉雪橇的,不能只听一个人的话。
“你不要想着去啃长者圣殿的建筑了。
且不说你根本做不到,你就是能够做到这一点,也不会有机会这样做的。
这里是哈洛加斯圣山,只属于布尔凯索一个人的圣山。
我们的存在是因为他需要我们,而我们也需要这样的一个地方去见证。
如果你真的打算提供一个装修计划给布尔凯索,那我只能建议你先随身带着葱姜蒜。
最好还能背着一个足够把你装进去的大锅。”
巴那尔像是疯子一样对着自己怀里的哈士奇说着。
只是他的眼睛不断的看着长者圣殿最中心的位置。
那是布尔凯索所在的地方。
巴那尔、一个狂战士。
一个不久之前才以灵魂之身摆脱了疯狂而掌握了狂暴者之怒的野蛮人。
现在的他十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