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面色极为古怪,难道真认错人了,这也太怂了吧,连鸡崽子都杀不了,对方的爹,不像老楚啊,怎么听着想小楚呢?
“有了!”阿轶一拍大腿:“墨先生最善丹青,让他画上一番你便知晓了。”
“对啊!”
大家都叫了起来,连夸阿轶长进了,兴奋的不得了。
墨鱼也激动了,微微站起身,一派大家风采:“取凳,笔墨,香茗伺候。”
大家七手八脚的去准备了,刘瑾昔见到大家兴高采烈的模样,也难免有些期待。
马扎取来了,笔墨也取来了,香茗有,王天玉过了一嘴,嫌烫,又吐回去了。
墨鱼果然不愧是墨家钜子,丹青妙手的风采一览无余,先是洗了洗手,随即将画纸平铺在了马扎上,然后,跪在地上,撅着屁股开始作画,就这造型,放到后世,高低也是个协会副会长。
刚画了个脑袋,大军哥一脚给墨鱼射出去两米远:“你他娘的画老爷有个屁用,她又没见过她亲爹!”
墨鱼揉着屁股:“那老生也没见过长公主殿下啊。”
众人:“…”
墨鱼不乐意了:“不对啊,你不是见过吗,那你倒是画啊。”
“本将不懂丹青。”
“不懂丹青你当什么将军!”
气氛,再次陷入了尴尬之中。
刘瑾昔望着抓耳挠腮的众人们,心中不知怎地,有些心疼。
她能看出来,这些人,真的希望她的娘亲是众人口中的长公主。
鬼使神差的,刘瑾昔突然问道:“你们刚刚如此忍让与我,只是因如此缘故,对吗,误会我是故人之后?”
大家干笑出声。
是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因为对方的身份,要不然,就凭刘瑾昔刚刚欠揍的模样,大家早动手了,这里除了大舅哥,哪个不是杀人如麻的狠角色,包括当年生擒草原王子阿勒根哒的墨鱼。
“刘姑娘。”风道人双眼一亮:“你的娘亲,左后肩,可有一处梅花印记?”
刘瑾昔瞳孔微缩:“你怎么知道?!”
“打他!”肖轶突然急了,扑在了赵宝蛋的身上抡拳就揍:“狗日的偷看老子表姑奶洗澡!”
盛兆军霍然而起:“老子弄死他!”
赵宝蛋一脚踹开阿轶,连连后退,破口大骂:“三道隐门女弟子皆是如此。”
王天玉气的够呛:“好哇,原来你偷看了所有女弟子,你个老畜生!”
刘瑾昔噗嗤一笑,开了口:“不错,娘亲是有此印记。”
小伙伴们又激动了,大军哥再次单膝跪地:“大小姐,卑下可算寻到…”
“刚刚我便说了,娘亲是三道隐门弟子。”
众人:“…”
气氛再次陷入了尴尬,回想了起来,对方的确没否认过,而且,大家讨论的重点也跑偏了,不是说对方的娘是什么身份,而是要让对方知道,老楚就是他爹,而不是什么大舞…不是,而不是什么刘老根!
“此事,莫要在纠缠了。”刘瑾昔摇了摇头:“事关岛屿番人之事,不知诸位将军…”
话说到一半,一阵狂风刮来,墨鱼画的那半张画像,翩翩起舞。
刘瑾昔呆若木鸡,随即突然纵身一跃,抓住了空中的画像,满面不可置信之色:“他…他叫什么?”
大军哥的心情和过山车似的,大起大落,心中又燃起了希望,紧张的说道:“老爷姓楚,名文盛,字武安,这…这画上可是楚文盛,我家老爷?”
“不。”刘瑾昔凝望着画纸,泪如雨下:“他不是楚文盛。”
众人沉沉的叹了口气。
刘瑾昔闭上了眼睛:“他叫刘老根,正是家父。”
盛兆军:“…”
刘瑾昔的泪水开始流淌:“他便是化成了灰,我都认得!”
众人:“…”
风道人古怪的问道:“你不是没见过吗?”
“见过,娘亲随身的画像,画中之人,就是他,我的爹爹,刘老根,一模一样!”
墨鱼仰天大笑:“还得看我,老生出了手,你这爹爹,便从无到有,哈哈哈。”
大舅哥也露出了笑容。
事情,再次发生了转机,似乎,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着,无论是对楚家,还是对土著们,或是大昌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