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走之前,会一把火烧掉郭城。”
“卧槽,手这么贱吗,他烧我郭城干什么?”
“就是因没捉到你,才会放火烧了郭城泄愤。”
楚擎想骂人了。
破破破破破郭城是他的底线,好吗,罗云道舟师一来,连个破字都不给他留了。
没等楚擎再骂,也不知道王天玉从哪窜出来了:“烧哪里,谁要放火,放火烧哪里?”
楚擎没搭理他,三哥三言两语将情况说了一下,王天玉破口大骂:“狗日的罗云道舟师,兄弟们辛辛苦苦才将郭城建起来,他们要是一把火烧了,还不如咱们自己动手,让我提前将郭城烧了吧,气死他们,让他们无城可烧!”
三哥一脚将王天玉撅出去两米多远。
楚擎突然笑了,满脸讨好的笑意望着陈定澜:“陈哥哥,我亲爱滴陈哥哥。”
陈定澜面露戒备:“作甚?”
“我的船,肯定是不够的,可你们尚云道舟师,不还有船吗,咱联手,加上新研制出来的瀛贼快乐小摔炮儿,打他们不就和玩似的吗。”
陈定澜苦笑道:“你让我舟师军伍,打舟师,打自己人?”
“大哥,罗云道舟师都烂成什么样子了,他们算哪门子自己人。”
“烂的,是将领,非是下面的军伍,大多军伍都是百姓之子,本帅,岂会让麾下手足相残!”
“也是。”楚擎敲了敲太阳穴,苦恼不已:“那这一切都前功尽弃了,只能躲回湖城?”
“少爷,躲也不是回事,从广怀道舟师大营驾船到郭城,不过四到五日的时间,您有任何动作,建城也好,弄那船坞也罢,怕是刚堆放好木料,那些狗日的便会闻风而动。”
福三说完后,陈定澜颇为无奈道:“那也只能等了,等北边关楚大将军将凉贼一举歼灭,世人知晓你楚家父子非是反贼后,再至郭城建城铸坞。”
“不行。”楚擎摇头道:“我等不了那么久,北边关那边打的话,最早也要春季,甚至入夏,少说小半年,我没那么多时间。”
远处小伙伴们正在吃饭,见到陈定澜来了,楚擎又叫叫嚷嚷的,不由都赶了过来。
廖文之跑的最快,手里还抓着一个竹简,十分兴奋。
“楚家小子,是不是要反了,檄文,檄文老夫都写好了。”
楚擎没好气的说道:“就是因为要反,罗云道舟师要打过来,至少二十艘战船,现在研究是跑回湖城呢,还是跑回湖城。”
“跑回湖城?”廖文之面色微变:“那郭城岂不是都要前功尽弃。”
“谁说不是呢,不跑怎么办,又打不过,真要是打了,送命的还是基层军伍。”
“哎呀,打不得,打不得啊。”廖文之连忙叫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是前军嘟嘟,岂可与自己人开战。”
廖文之满面悲痛之色:“这世道,为何总是令人左右为难,哎,不能打啊,如你所说,苦命的,都是军伍,可怜的军伍,还是直接去罗云吧。”
“啊?”楚擎一脑袋问号:“去罗云道干什么?”
“宰了…不是,说服那舟师大帅与那些将领啊,在海上,你打不…你说不过他们,可在陆上,你还说不过他们吗?”
楚擎傻眼了,表情很古怪。
陈定澜也懵了。
廖文之略显奇怪:“曹琥手下两万骁勇善战的番人,加之你带的百战老卒,利用战船将兵力运至罗云道舟师大营外,趁着夜里上岸,打他个…说他个措手不及,不成吗?”
楚擎吞咽了一口口水,廖文之则是满面鄙夷:“你莫要告诉老夫,刚才你等,都未想到可在陆上开战…不是,在陆上开口说服他们?”
王天玉傻乎乎的问道:“你是正经教书先生吗?”
廖文之没搭理他,一看不是要造反叛乱,卷着檄文回去继续吃鱼去了。
王天玉看着三哥,认真地问道:“四书五经里,也教兵法吗,难道我看的是假的?”
陈定澜面色复杂:“嘟嘟手下可真是谋士如雨。”
“额…我要说一开始给老廖带来是想让他帮我骂人的,你信吗?”
陈定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