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经过那么多折冲府或是州府,当地官员和将军们见的多了,但是像祝明远这种毫无底线拍马屁的,今天第一个见,这家伙难道不要脸吗,传出去,不怕别人笑话吗?
没有接刀,皱起了眉头,楚擎满面狐疑的望着祝明远。
房间整洁无异…不是,毫无底线拍马屁,不是贪官就污吏!
前日楚擎也碰到个送礼的,土特产,银票,足有十万贯,就是个贪官,怕被千骑营抓了,只不过送的是时候是背着人的,也没像这祝明远如此恬不知耻啊。
值得一提的是,这送十万贯的县府,最后还是被楚擎将官袍扒了,不是因为这家伙行贿,而是后来福三发现这家伙的府中还藏有五万贯。
楚擎当场就不乐意了,什么意思啊,行贿就行贿吧,你还留一点,瞧不起谁呢,最后以贿赂钦差大臣的罪名给对方拿下了,至于那十五万贯银票,现在正在青阳郡主的兜里。
本来是在福三怀里的,青阳郡主非说她快过诞辰了,权当干儿砸孝顺她的。
“祝大人。”
楚擎还是没有接刀,翻身下马,背负双手淡淡的说道:“你虽是知州,却本是宣威将军,正四品,与本官这宫中品级,只差半级,当着你属官的面,这么做,合适吗?”
今年都五十岁的祝明远抬起头,满面小心翼翼的笑容,明知故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楚擎没回答,看向陶蔚然,皱眉问道:“你确定,这家伙真的不是个贪官,或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所以才这么毫无底线讨好我?”
陶蔚然摇了摇头:“没听说过祝大人行过恶事,至少一年前没有。”
楚擎又看向王通通,王通通也摇了摇头,表示千骑营在本地的探马,的确没有掌握过任何关于祝明远的罪证。
“楚师。”
昌贤也跳下了马,带着童归走了上来,嬉皮笑脸的说道:“学生看这家伙如此恬不知耻,定不是好官,入城查探一番。”
祝明远微微皱眉,看向昌贤:“这位公子是?”
“本王琅琊王!”
“哦。”祝明远一副极为敷衍的模样施了个礼,完了,就没了,就“哦”那么一声,没下文了。
主要是那施礼的模样,已经不能说是敷衍了,微微抬了抬手,也不弯腰,倒是身后那群属官正儿八经的施着礼。
“妹夫,让愚兄来看看。”陶少章走了过来,装模作样的说道:“愚兄我直视他双眼,便知这人是个什么货色,祝明远,抬起头来,目视本官,呀呀呀呀呀。”
祝明远扭头,满面不耐烦:“你又是何人?”
“本官,大理寺少卿,陶少章!”
“哦。”
这次祝明远连礼都不施了,还是一声“哦”,然后看向楚擎,依旧满面堆笑的模样:“楚嘟嘟舟车劳顿,还未用过饭食吧,下官早已备好了酒菜,快请入城,快快移步进入城中,莫要饿了肚子,饿坏了身子,饿出了病症,那我大昌朝不知要有多少百姓伤心落泪哇。”
昌贤和陶少章面面相觑,自己,这么没牌面吗?
楚擎也反应过来了,要说这祝明远毫无节操吧,好像只是对自己,对大舅哥,和琅琊王昌老二,基本就是完全无视了,这是什么道理?
不由得,楚擎看向了东海坐地户陶蔚然,陶胖子也是一头雾水,还真没和祝明远打过交道。
见到楚擎总是看向陶蔚然,祝明远不由笑着问道:“这位胖公子是?”
“下官陶蔚然。”
“哦。”
又是一声“哦”,没听说过,也不在乎。
陶蔚然冲着祝明远拱了拱手:“下官出身尚云道陶家,家姐陶千影。”
要么说陶家的牌子还是亮,作为尚云道第一大豪族,在东海这片为官的,谁敢不给面子。
果然,祝明远楞了一下,随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开了口。
“你姐生的很标致。”
说完后,祝明远又满脸堆笑的看着:“楚都督,入城吧,您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开口,下官筹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