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市,那些达官贵人,张口闭口就是GDP,就是什么人均收入水平。
在北市,这些百姓,张口闭口就是“小事”,几文钱,几贯钱,谁家盖了新房,谁家的母鸡下了几个蛋。
楚擎喜欢后者,喜欢北市,喜欢百姓,喜欢北市的百姓谈论小事。
大昌朝中,没有任何一个百姓一起床,睁开眼,第一件关心的事就是什么GDP,什么人均收入水平。
计算人均收入水平,本身就是个很Der的事,尤其是所谓的砖家天天拿人均收入水平和老百姓说事,告诉百姓现在大家多幸福啊,那就更Der了,如果这么计算的话,王通通和付有财老爷子,俩人平均收入每个月大约在十几万甚至几十万贯左右,都是昌朝最富有的人,也如同陶少章似的,他和他妹陶若琳俩人的智商如果平均一下,兄妹二人都是绝顶聪明的人,光算人均财富了了,怎么不算财富差距?
客栈叫做云来,三层小楼,不算老旧,南来北往的客商旅人,都会在北市投宿,经济实惠。
见到了不少身穿儒袍的读书人,楚擎这才想了起来,昌朝现在正在科举期间。
这些读书人的穿着并不算光鲜亮丽,应该是各道的学子,或许在本地算得上是家境殷实,但是到了京中,屁都算不上。
科举不是几天就结束的,过程需要持续几个月,京中居之不易,如果没有亲戚或是朋友的话,开销极大,来北市这些客栈投宿的学子不在少数。
下了马车,楚擎看向福三半开玩笑的说道:“三哥,你真应该考取个功名,当不当官不说,有了功名,身份就不一样了。”
“我看成。”江月生凑趣道:“你有京中的户籍,在京中县、院、乡三试,说不准,还真能考个秀才。”
楚擎不解的问道:“京中的户籍加分啊?”
“大人有所不知,各道择才选取不同,考题亦是不同的。”
“那为什么昌朝所有考试内容不统一标准,都考一样的题目?”
“有啊,太上皇登基的那一年,严令礼部监督科考之事,极为严格,便如大人说的这般,天下各道,这卷式皆是相同,题目相同。”
“然后呢?”
“之后京中可入秋闱的学子人数,排大昌朝的倒数第二名。”
楚擎乐不可支:“倒第一是哪啊?”
“望原城。”
楚擎:“…”
江月生也觉得这事挺逗的,可事实就是如此,各地教育情况不同,差距太大太大了。
福三突然皱起了眉头,指着客栈外一个极为华美的轿子。
“少爷,那轿子,似是皇室所乘。”
“难道是老四来…”楚擎定睛望去,看了眼轿帘的刺绣,猛皱眉头:“哪个没开眼的王爷跑这来嘚瑟了。”
肖轶挠了挠额头:“是不是昌承恪那个大反王,这轿子末将在吴王府外见过。”
“生萝卜白吃!”楚擎骂道:“就是他,他怎么知道三道隐门的人居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