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可这女子贴着三哥。”马缨气呼呼的叫道:“像个狐媚子一样,不知羞!”
“马大帅。”绿珠仰着头:“这就是你边军的待客之道么,小女千里迢迢送了工料与郎中,你马家千金,就如此肆意辱骂我?”
马如敬也知道绿珠不是逆来顺受的姑娘,肯定是个老社会人,赶紧给马缨打眼色。
“快些回去,莫要胡闹了。”
“爹,您怎么还帮着她。”
眼看二女又要吵起来,田海龙来到福三身边。
“福三兄弟,这么多将领们看着呢,吵吵闹闹的,马帅的颜面挂不住,你去劝劝。”
福三调整好吃瓜角度:“与老子何干。”
“因你而起啊。”
“女子心仪老子…”福三皱着眉头:“我就有罪吗,难道被女子钟意,也是一种罪吗,若是罪,老子在京中的时候,早就被千刀万剐不知多少次了。”
田海龙:“…”
三哥根本不在意,非但不在意,还开始看热闹了,另一边,俩女人都吵起来了。
“一口一个三哥,不知谁才是狐媚子。”
“你是,你那模样就像。”
“诶呦,我与三哥,相识数年,叫一声三哥,应有之意,你又结实了三哥多久?”
“十四年,十四年前,三哥救过本小姐。”
“三哥救的人多了,看你那模样,八成是心生了爱意,若是三哥救一个,便娶一个,那岂不是要娶几十上百个女子为妻。”
“你乱说,他只救过我!”
要说吵架这事吧,马缨肯定不是绿珠的对手,对绿珠来说,这才是刚热身罢了。
绿珠不但嘴上不饶人,又故意盯着马缨的胸口看了几眼,随即又挺了挺自己傲人的胸脯,满面戏谑。
两个女子四目相对,剑拔弩张,凝望着对方,如同高手对决,既决高下,也分谁的胸大!
“好你个狐媚子!”马缨大怒,一把摁住了剑鞘,想要动手。
马如敬黑着脸:“够了!”
“爹,你居然帮外人。”
看热闹的福三对一旁的田海龙说道:“我家少爷说过,这人的脑袋,很是有趣,分左边和右边,也叫左大脑和右大脑。”
田海龙一头雾水,没听懂。
马缨指着绿珠大骂道:“在边关你还敢和本小姐如此嚣张,小心撕烂你的嘴!”
绿珠面无惧色:“来呀。”
福三又对阿龙说道:“左大脑呢,少爷说是能够控制理智,你看那马缨,还想着让她爹给她做主,就是尚存几丝理智。”
田海龙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觉明历。
马缨见到老爹不帮自己,气的花枝乱颤:“你这狐媚子,别让我再碰见你。”
绿珠轻笑道:“你以为你是谁,本姑娘是五品宜人,你动我一下试试。”
马缨再次按住了剑柄:“就是杀了你又如何,牙尖嘴利!”
福三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而右大脑呢,按照少爷的说法,就是控制冲动,血气。”
田海龙依旧不觉明历。
当着这么多将领的面,马如敬有点下不来台了,大吼道:“缨儿,莫要再胡搅蛮缠!”
“爹!”
马缨一跺脚,又气又无奈,摁着剑柄,想要动手,却又不是太敢。
突然好为人师的福三,看了眼身旁的田海龙:“观此模样,算是左大脑与那右大脑谈判,正如两军对阵,双方谈判。”
阿龙依旧不觉明历中…
现在不止是老马下不来台,马缨也觉得自己下不来台了,眼看老爹脸色越来越黑,绿珠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再次使劲一跺脚,一转身,突然抽出佩剑,劈在了大门上,随即流出了眼泪,飞快的跑出去了。
田海龙下意识看向福三:“这是…”
三哥略显失望:“谈崩了。”
田海龙满面钦佩之色。
怪不得连楚大人都叫福三兄弟为三哥,三哥,是有大学问啊!
再看马如敬,丢了个大人,气呼呼的叫道:“缨儿这孩子,从小娇惯的不成样子,极不稳重不说,做事也是由着性子来,冒冒失失,哪里像是本帅的女儿,真是让本…”
田海龙面色剧变,下意识大喊道:“大帅,这话可不能乱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