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氏、任家兄弟听了纷纷惋惜。
温良功眼眸闪烁,张口欲言但不敢开口。
刘彦转视他主人,笑道:“足下书童,我颇为喜欢,海臣兄可愿割爱?”
“我愿出五十两金与仁兄交换。”
听他要用‘黄金换书童’,众人含笑相视,暗猜‘此君有龙阳之好’。
温良功目发惊喜之色,心说:“此兄必定认出我来,故此出手相救!”
海公子面对众目,分视一眼书童,又侧视一旁阿九,沉吟道:“刘兄既喜爱他,我岂能吝啬?”
“良功可亲近,只是不可多怜爱他,否则有伤刘兄之体。”
众人笑逐颜开。
刘彦抬手礼谢两句,道:“只等明日,我将金子奉与足下。”
海公子抬手说:“你我之交,何须金子交换?”
“我见刘兄身边九郎,亦颇为喜欢,不如做个交换,我把良功与君,君把九郎给我。”
“刘兄以为可否?”
刘彦不想他看中阿九,转顾道:“九郎是我媚子,非婢妾可比之,实在难以割爱,海兄见谅。”
海公子听了此话,神色显不悦,缄言后说道:“我倾心与君结交,甘愿把书童赠与君,你却吝惜一美郎,着实让人心冷!”
“如此,不做交换了。”
“书童良功,恕不割让!”
糜氏兄妹、任家兄弟分视他们,想要从中说和。
糜松道:“一个书童而已,海兄何必小家子气?”
海公子一听便恼了,冷哼瞪看糜松,甩袖点指:“我与刘兄论事,轮不到你说道。”
说话,又对刘彦道:“我倾心与你结交!刘兄若只是看上书童,那就此别过!”
阿九出言笑说:“公子先说,把书童赠与我家相公,后又与相公索要、交换小人。”
“公子说话却不真诚。”
海公子眼眸生变,泛着寒光,凝视阿九。
“世间礼尚往来,岂有白受白赠之礼?”
“我若是出五十两金子,与刘兄买下你……”
“刘兄可愿意?”
面对质问,刘彦代阿九赔情道:“九郎被我娇纵,说话欠缺道理,仁兄海涵。”
“我看你主仆都不明道理!”
说话海公子拂袖背身。
温良功旁听急切,渴望借此脱身,怕错失了良机,目带哀求看向刘彦。
刘彦与其相视,也在另外想办法。
阿九道:“说我道理不明,我便认了。但不能说我家相公不明道理。”
“你拘役生魂为仆,可知此乃一桩阴罪!”
此话脱口,众人皆疑。
海公子神色随之变化。
刘彦分视阿九,不及怪罪,接说:“小人口无遮拦,海兄不必与他见识。我想一问足下,书童良功可是路上所拾?”
海公子神色多变,道一句‘与你何干’,便甩袖而走,口中暗念咒语。
温良功周身香火气化作细绳束魂,身不由己跟着他出凉亭,顾首眼巴巴望刘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