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总会庇护自己吧？
“哦，这不是西岐圣子姬发吗，你要往哪去？”
可不等他迈步，一声平静，带着笑意的声音，就从他的身后传来。
姬发浑身陡然就是一僵。
那声音，他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痛恨，如此的……惧怕！
但下一刻，他就陡然一步冲出，试图钻入虚空，急速逃离。
可当他一头撞在无比坚实，好似石头一般已经凝固的空间壁障，直撞的脑袋发蒙，都没有钻进虚空的时候。
他才明白，他，跑不掉了。
禁锢空间……
姬发头皮发麻，瞳孔都缩到了极致。
这是……何等手段？
身体僵硬，微微转了过来。
天地仿佛在变换，他再次来到了那充满威严的銮殿之内，那个男人，高坐上位，带着无边霸气，俯视着他。
李清看着姬发，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化作了平静。
直至如今，直到此刻。
他和姬发，也算是真正的，单对单，面对面的，见面了。
看着这位本该是大周开国武王，未来天子，人间之主的姬发。
李清忍不住的摇了摇头，开口道：“姬发，你太让寡人失望了。”
姬发眼皮跳了跳，缓声道：“让你失望？帝辛，你在搞笑吗？我让你失望？你失望我没有夺了你大位吗！？”
李清摇头道：“人皇大位，夺便夺了，自人族有人皇之位以来，为了此位，不知多少人族强者，血流漂橹，即便是当初三皇，寡人也不行真就是完全的，禅让，其中关系，无需多言，只是……”
李清目光一凝，看着姬发道：“你要人皇大位，却为何要，自降尊严？你为何要给玉帝这等家伙俯首？为何要听的所谓圣人言语？你难道不知，此举一开，尊严跌落，人皇就再无翻身的机会？”
“那我该怎么做！？”
姬发陡然尖叫了一声，抬手指着李清吼道；“我难道拿着刀，冲进朝歌，砍死你！然后大家就尊我为人皇了吗！？我不用计谋，不借手段，不求支援，我如何推你下来！？我如何借这场劫数，当上未来人皇！？”
姬发双目发红，盯着李清咬牙切齿：“你生来便尊贵，天赋异禀，高高在上！当了人皇之后，更目空一切！你当然有人道在身！你当然可以调动大义！我却如何能行！？我不弄手段，难不成你会自己跑到我面前，将人皇大位禅让给我！？现在你赢了！你就在我面前义正言辞？对我失望？简直笑话！笑话！！”
李清叹息一声，看着姬发道：“你居然还不知道你错在那里？”
“我错在，就是未曾想到，你竟会清醒！一群圣人，竟压不住你的灵台！可笑至极。”
姬发冷笑不止。
李清摇了摇头道：“其实，这场大劫，还有另一个结果，你要不要听？”
“呵，另一个结果，不会是你死了，我赢了吧？”
姬发依旧冷笑，看着李清道：“成王败寇，现在我落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嘲讽一番再杀，不是你帝辛性格吧。”
李清点了点头道：“说的不错，这段结果还真是你赢了，寡人死了，话说寡人当日女娲宫提诗……”
李清将封神演义中的进程事情，尽数的讲给了姬发听。
只听的姬发从满脸冷笑，变成疑惑，继而凝重，最后一脸的茫然。
太真实了……
难不成，帝辛所讲的事情，真的发生过？
“最后，你成功推翻了寡人，建国大周，只是……”
李清说到这，就看着姬发道：“你不再是人皇，人族，也再没有了人皇，你，只能是天子，是他昊天玉帝的假子，从此人族，再无大神通者，从此人族，再无靠山，从此人族，成为了诸天神佛的香火工具，成了妖魔鬼怪变强的猎场，成了是个东西，都敢来人间耀武扬威，让无知百姓磕头参拜的猪圈。而这一切，都因为你。”
姬发目光爆闪，太阳穴都在跳动。
他踉跄后退几步，陡然尖叫道：“不可能！若我当上人皇！我自会翻转一切！我只是利用他们！岂会让他们压住我！？岂会让他们祸害人族！？你在骗我！你在骗我！！我只是没当上人皇！我只是没当上，我若当上，我，我若当上……”
姬发的声音越来越小，脸色也越发惨白。
他突然意识到。
自己就算当上人皇，似乎也没有任何……
反制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