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虚子驻足,嗓子眼有些发堵,心中大为感慨,自己前几辈子一定是转山转经筒修来的机缘,才在这辈子跟对了眼前这位至高天骄人物。
“愣着干嘛?”白彻皱眉。
玄虚子偷偷抹了把眼泪,绽开老菊花般的笑容,嘿哈地跟了上来,连连点头说是知道了。
“白大师,那古族才俊好像也没那么强啊,哈哈。”
“白大师,想不到那些元老会的老逼是外强中干,要是言行一致没有给您跪下,我倒还会保持着一点敬意。”
“白大师,只恨小道年纪太大了,要不然跟着你,说不定这辈子真能踏入化境宗师一境。”
玄虚子嘴碎,念念叨叨的。
白彻只是微笑着,没有多言。
跟叶欢那一战,只有他知道这里头的凶险,只是他并不打算多说什么。
如果最开始的几秒时间内,他的定力只要出现一点点溃败,那庙宇宝相幻象神通便会直接将他吞噬……
术法之强悍,有时候往往能跨越境界杀人。
……
“崔烈哥,来世再做兄弟!”
“爸,儿子不孝,如果当初我不任性,没有因为自己的私心躲在乾州,也许您……”
清酒洒在坟前,他移步两座坟茔,跪拜,述说心思,烈酒入喉。
玄虚子跟在身后,默默注视着自己这位主子,感慨万千。
“白大师,不能再喝了……”
烈酒一杯接一杯,白彻积压已久的情绪彻底爆发,泪落,无声,酒仍是不断入喉,直到天昏暗。
在玄虚子的搀扶下,回到城中村时,才发现赵县城中村一带,贵气逼人,来来往往的,无数陌生面孔穿梭附近,却无人敢靠前打扰这一老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