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地道中,身着炎龙铠甲的陆云泽缓缓走着,脚步轻轻落地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韩立紧随其后,刻意落后陆云泽一个身位,保证随时都能拿他当肉盾使。
他也想把铠甲套上以防万一,然而那身兔坦铠甲已经壮烈牺牲了,他只能拿出一面青铜盾牌护在胸前, 聊胜于无。
漫长黑暗的地道中静得出奇,陆云泽神识到处搜索,硬是没找到一个人。
不知走了多久,韩立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诡异地问道:“老陆,你不会是向下过头了吧?”
“不可能啊。”陆云泽也有些搞不明白了。
以他的神识范围早就把整个地道探得七七八八了,但就是没发现半点痕迹。
难道说他们那个禁地不是在地下,而是在地面上?
陆云泽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不知为何,自他们下来开始发生的一切总是给他一种莫名其妙的既视感。
好像在哪里也遇见过类似的情况。
可是在哪呢?
陆云泽想得脑仁疼, 恨不得把脑子扒开,然后再……
等等!
陆云泽猛地站定!
“怎么了?”韩立皱着眉头,警惕地问道。
“老韩……”炎龙铠甲蓝色的目镜在黑暗中微微散发着荧光。
“咱们走多远了?”
……
“堂主,兄弟们快撑不住了!”
地面上,某处隐蔽大厅内。二十多位身穿黑衣的修士正一脸苍白地调动着阵法。
其中一位明显地位更高的黑衣大汉站在房屋中央,急得手脚发抖,脸色更是难看得吓人。
“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把他们移走?”黑衣大汉急躁地咆哮道。
“堂主……”一位青年男子咽了口唾沫,身躯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着。
“那位筑基后期的修士神识太强,大半个阵法都在他感知范围内,我们只能不断地把他们重新挪移到阵法入口。到现在,兄弟们已经快撑不住了。”
“废物!一群废物!”黑衣大汉一脚将他踢飞出去,整个人狂躁地大吼着。
“怎么会有筑基后期的修士?他的神识怎么可能这么强?”
黑衣大汉破口大骂着,转过身来对其余修士吼道:“禁地关系重大,所有人必须撑住!否则莫怪本堂主动用血刑!”
众人闻言顿时惊得面无人色,连忙压榨所剩不多的法力,再次发动大阵。
黑衣大汉看着这一幕,眼神惊疑不定。
那位被他踢飞的青年男子凑了上来,露出一个无比谄媚的笑容。
“堂主放心, 就算拼上性命,我们也会守住大阵,绝不会让那两人踏入禁地半步。”
驱动阵法的二十多位修士闻言在心里大骂不已,却又没办法说什么,只能一脸愤恨地加大了法力输出。
黑衣大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目光闪动间突然问道:“你可看到,那两人是哪一方的修士?是七派还是魔道?”
青年男子闻言有些发愣,随后连忙说道:“那两人功法和法器都有些怪异,不过看着不像魔道,应该是七派的修士。”
“七派……”黑衣大汉面色稍缓,但还是难看得吓人。
“堂主……有件事我不知当不当讲?”青年男子弓腰驼背,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
谷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