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婳脸色阴沉:“你还真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你果真来了西岐,白婳,既然来了,那就去找他吧。”
女人意味深长地盯着她,随后便迅速消失,放佛刚刚的动作,只不过是想要吓唬她的罢了。
可白婳明确地从那女人的眼里看到了杀意,但凡她慢了半刻,这孩子都会沦为她的手下亡魂。
“美人姨姨,她是谁?”
牙牙从她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来,好奇地问着,为什么那个女人和美人姨姨长得一样,不过就算长得一样,也没有她美人姨姨半分好看。
“我也不知道。”
白婳也很想知道她是谁,她口中的那个他,又到底是谁。
为何她几次三番都提到了那个人?
她口中的那个人,也在西岐吧。
“但不管她是谁,姨姨都不会让她伤害你,知道吗?”
“嗯嗯,牙牙知道了。”
岛上的大街小巷都贴上了白婳的通缉画像,附赠姜牙牙一只。
祭品逃脱,对于西岐来说是一件非常晦气且不祥的事情,虽说这岛上大多数人都已经被妖魔同化,可依旧保留着一部分身为人的意识,只是少得可怜罢了。
在这里的大街小巷都可以看见各种各样被妖魔同化的人,但凡有点儿姿色的,便被扯进幽深的巷子里一顿繁衍后代的狂野动作。
在这里也是见怪不怪了。
“通缉令?”
一只白净的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通缉令,这里人来人往,画像上印着各种各样的脚印,踩脏了那张美艳的脸。
即便只是随意找个画师画,虽未能画出她的神韵,她也依旧是最为明艳动人的那一个。
他小心翼翼地拍了拍画像上的灰尘,幽幽地叹了口气。
一身灰色僧袍,头戴箬帽,禅杖在手,这样的装扮在西岐应当是奇怪的,可这里的人却对他视若无睹。
因为他和他们一样,身上都散发着魔气,那便是同类。
也许他是比较幸运的,没有被彻底的同化,故而还保留着一部分人的模样,比如那九层塔里的守书人便是如此。
“你还真是心疼她,不过她未必心疼你,也许早就把你这号人给忘了个干净。”心魔在他心里贱兮兮地说着。
净慈并未理会,只要是魔头,便可以自由出入西岐,他能出现在这里便不稀奇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张通缉令折好放进了自己的衣襟里。
那里,胸膛还是热的。
“小和尚,她现在也在西岐,你不去找她吗?你有命薄,和她的命运如何,都掌握在你的手里,只要你想,你甚至可以把她变成和你一样,这样她就不会讨厌你了。”
“我不会。”
净慈淡淡的开口,手持禅杖穿梭在人群中,眉心的堕魔印记还清晰地印在上面。
风缓缓吹过帷帽,露出那张清润的面庞,刹那间惊为天人。
“你真蠢,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在西岐她是出不去的。”
心魔便是要不断蛊惑他,让他一步步沦陷,最后彻底失去自我,这样一来,心魔就可以占据他的身体了。
“而且,她应该受伤了。”心魔笑嘻嘻地说着。
净慈脚步一顿,受伤了?
她那么强的人,怎么会受伤?
“你难道忘了万法众妙门吗?她太天真了,竟然妄想与天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