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现在可是神君,岂能容人这般拎着屁股!
“哦哦,好的好的!”
柳淮需手一松,赤乌便再一次栽进了雪地里,他蹲下来,关心地问:“你没事儿吧,都怪殿下平日里给你吃太多,你瞧这天上地下的鸟儿,哪只能像你这般肥的?”
它终于再次从雪坑里钻了出来,抖了抖羽毛上的雪,气愤地说:“本啾是神君,自然身强力壮,勇猛无匹,岂是那些小菜鸟能比的。”
“哦哦,这样啊。”柳淮需一脸了然,又问:“那殿下她……”
“有太傅大人在,死不了。”
“呀,太傅大人也来了?”柳淮需眼睛一亮,满脸兴奋。
“哼,我家婳婳可是三界最强武神,那点儿程度的攻击,是杀不死她的。”
要是随随便便在一个凡人体内注入堕神之力,就想以此来杀了她,那这个世界肯定就是病了。
“况且,我家婳婳要不是为了护住这全都城的百姓,也不会伤到这般程度,你们就庆幸吧,庆幸与死神擦肩而过。”
它挺起了胸膛,仿佛这是一件无比值得骄傲炫耀的事情一样。
柳淮需更是一脸钦佩震撼:“你是说,殿下在本能地保护自己时,还护了全都城的百姓?”
“不然你以为呢,周易安体内有堕神的力量,莫说是毁一城了,便是灭一国也是有可能的。”
“算了,和你这等愚笨不堪的凡人说也听不懂。”因为他压根儿就不知道堕神是啥玩意儿。
柳淮需一脸老成地摸了摸自己下巴那并不存在的胡子,感叹道:“殿下可真是仁心啊,危急时刻还能想着全城百姓,真当是天下人之楷模,吾辈之信仰,后生之……”
不等他之完,院子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散的散,走的走,没人理他。
柳淮需叹了口气:“真是一群不知感恩的愚蠢之辈,惭愧,惭愧啊!”
一阵感叹后便离开这院子,只是等出去后,却被街道上的情形给惊呆了。
原本凄凉的街道忽然挂上了无数的红灯笼。
“你们不去杀行尸,在这里挂甚灯笼?”
这还没过年呢,况且就今年这个情形,怕是也过不好这个年的。
“说来惭愧,先前我北境屡次进犯大端,却承蒙贵朝不弃,数次相帮,而今贵朝公主更是为保都城百姓,身负重伤,恩情之下无以为报,唯有这红灯笼送于殿下了。”
现在的都城是要啥没啥,也就只有灯笼能拿出手了。
这灯笼上画上了各种图案,甚是漂亮华丽,一眼望去,整条街都是喜气洋洋的。
“原来如此。”
柳淮需微笑道:“诸位莫要介怀,天下本就是一家,大难当前,自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想来我家殿下知道了,也定是欣慰万分的。”
虽然他们听不懂赤乌说的是何意,但字面上的意思还是能够听懂的。
自古以来人心都是用真情换真情的,你如何对我,我便如何对你,彼此相帮扶,更是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