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慈用力挥开她的手,身体却无力地从石床上栽倒了下去。
女人勾唇,蹲在他面前言笑晏晏,道:“反抗作甚?你明知和我在一起会让你感受到无上的欢愉和乐趣,这种感觉,只有我能给你。”
他的修行已经坏了,再修佛道已经于事无补,修为停滞不前,甚至走了走火入魔的征兆。
可净慈不想走火入魔,他知道,一旦选择了那条路,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她喜欢干干净净的,素来厌恶一切脏的东西。
“你便是仗着你是我心中生出的心魔,便是毁了你,还能生出第二个来,可赝品始终是赝品,终究比不过真的!”
净慈用力遏制住她的手腕,刹那间,那本该清润充满仁慈的目光反而充斥着邪气和杀意。
心魔依旧笑得娇媚:“赝品又如何,你若至纯至净,又为何会生出心魔来?”
“小和尚,本命是你自己修为不精,心志不坚,才让我有了可乘之机,怎的还来厌弃我了?”
她送上自己的红唇,衣衫更是顺势滑落。
她是他的心魔,自然最了解他此刻心里想要的是什么,这世上除了她,便再无人更了解他了。
净慈受了伤,本就没多少力气,心魔又是因他而生,顺应心意,自然有的是法子拿捏他。
净慈呼吸急促,不论是白婳原先那张脸,还是现在这张脸,都曾在他梦中出现过无数次。
师兄说过,那会是他的劫。
若是平安度过,往后余生,修为不可估量,若是过不去,便只会给自己徒增烦劳罢了。
他想,自己应是过不去这个劫数了。
在澧州时,并非是白婳发现他的,而是他先发现的白婳。
只是一眼,匆匆一瞥,他就知道自己的劫数来了。
不论自己如何避让,那张脸都总是能出现,若他能早些摒弃那些不该有的念头,是不是就不会如今这般情形了。
僧衣剥落,口中所念圣经已乱,再不复当初了。
他想要在佛前忏悔,却发现自己连跪在佛前的资格都没有了。
又是一夜天明,不知道多少人期待着黎明的降临。
当地平线渐渐浮起光亮时,白婳站在院子里,看着远处被削去半山腰的山头,眸子里是诡谲莫测的光。
“黎明时的第一抹光亮,蕴含着天地之气,你若能将其吞纳吸收,对你大有裨益。”
她手指轻点,团团欢快地在半空中翻了个身。
小老虎趴在院子里更是无聊地看着。
“这就是你儿子?菜鸡!老子一爪子下去他就没了!”
它很是不屑地盯着那正在学吞纳天地紫气的团团说着,那小小的一条龙,能有什么威力,也就是个奶娃娃罢了。
白婳眯了眯眼睛,看着紫气将团团包裹,龙鳞爆发出光亮来,双眼喷火似的看向小老虎。
忽然龙口一张,一团巨大的火焰落在白虎身上。
“臭小子,你做什么!”
白虎愤怒地大叫:“臭女人,有本事你就解开老子的契约,放我真身出来,看老子不把这奶娃娃打得满地找牙!”
它可是凶兽,凶兽怎么能被一个奶娃娃追着烧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