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别怕。”
他怜爱地吻了吻白婳的额头,什么狗屁审判,五百年前他能有法子护着白婳,如今也照样有。
白婳并非害怕,而是现在有了软肋和弱点,心中自然会多了些较量,以前做事总是我行我素,不计后果。
现在不一样了。
因为有了团团。
“婳婳,我好想你,每天都在想,做梦也在想。”他抚摸着白婳的脸庞,温柔的目光几乎要将她溺死在里头。
这让她根本就分不清这两人的区别。
即便这本就是一个人,但白婳心里始终有种怪异的感觉,大概是以前在地府的时候,澹台策虽对她有求必应,但却从未说过爱她之言。
那时白婳便觉得那只是他在赎罪而已,如今细想,一切都有迹可循。
“婳婳,我以为你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我打到了北境,想让你看看我为你失狂的模样,企图让你回来,可我打完了北境,你还是没有回来。”
他低低地哽咽了声,白婳忽然察觉到脖颈里有什么滚烫的东西落在自己的肌肤上。
“我回到大端四处寻找你曾存在过的痕迹,可恨我心落千丈,除了他们送来的姬妾,即便与你有几分相似,但终究不是你。”
“婳婳。”他轻声唤着她的名字,拉着她的手摁在自己胸膛上,哽咽着说:“我心中的所念即我所想,不论我是谁,我都是你的阿策,永远不会变。”
永远。
她喜欢那个事事顺从她的阿策,那他就不是澹台策。
他不敢告诉白婳自己记忆早就恢复的事情,因为她憎恨欺骗,在她没有知晓过往真相之前,他一直都将自己隐藏得很好。
这也是白婳第一次听到他说这般多的话,似要将自己的心声都吐露给她。
他深深地看着她,那眸中似有星河,而他的星河,是她。
“好了,我知道了,你且起来,快压死我了。”
白婳别开目光,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如果她真想要反抗,凭他是根本就困不住白婳的。
“婳婳,天黑了。”
他起身看向外面的天色,白婳嗯了声。
眸子里闪烁着光芒,他紧握住白婳的手,是那样的真实,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好。
每每夜里想起她从高台坠下的场景,他都心如刀割。
即便知道她不会真的死去,可疼痛会在,弹丸穿透身体,火铳将她寄宿的肉身打得稀烂……
他恨……恨白婳自导自演这一出,可真正看到她时,除了满心欢喜的雀跃便只有心疼了。
“嗯,天黑了,放心,我不走了。”
白婳微微一笑,他还真是谨小慎微,只是天黑了而已,可当黑夜降临时,他总会不安。
“婳婳,我想……”他目光似火,落在白婳脸上。
那宽大的掌心正好可以将她腰肢包裹。
“今晚,我可以抱着你睡吗?我保证我会很乖,什么都不会做,真的。”
他满是希冀地看着白婳,像是渴望得到糖的孩子一样。
白婳心中有些许无奈,他越是这般小心翼翼,就越是容易让自己内心的罪恶感加深。
“阿策,今晚我就在这儿,以后我也会在你面前,你不必如此小心,你想做什么,自然可以做。”
“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