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郎君拿了一件新的袄子过去,那姑娘唤段柔,生得水灵温婉,和他乃是同宗的堂妹。
“堂兄先给她袄子,后再给我,可是觉得我比不过一个外人?”
姑娘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段郎君连忙哄着:“堂兄绝无此意,只是堂兄瞧着那姑娘身段气质都绝佳,若是能……”
他附在姑娘耳畔说了些什么,姑娘先是一惊,随后捏紧了衣角,紧张地问:“这能行吗?”
“行不行,等到了都城就知道了。”
姑娘这才点了点头,遂又看着他拿了饼子过去献殷勤。
到了入夜的时候,大漠上的风鬼哭狼嚎似的,吹得人心里阵阵发毛。
大家都已经熟睡,偶尔传来几许鼾声。
只是这鼾声中多少夹杂了些不正常的响动。
“堂兄轻些……柔儿快要受不了了!”
“嘘,乖柔儿,莫要叫唤出声来,让人听了去,免不得要笑你。”
男人嗓音多少有些粗壮喘息,白婳被这声音吵得在沙坑里睡不着,用力薅着赤乌脑袋上的毛。
“别薅了别薅了,再薅本啾该秃了,要实在听不下去,你干脆去弄晕那两人得了!”
真是的!
凡人嘛,七情六欲谁都会有控制不住情难自禁的时候,更何况这年轻的男女在一起,不都这样?
就连她自个儿和萧太傅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嘛!
赤乌在心里狠狠的腹诽,却忘了白婳是能听见它的心声的,顿时薅得更用力了。
白虎翻了个身,发出一声冷哼:“庸俗!”
白婳停手,挑眉盯着它:“彪子,你这一把年轻,怕是还未开过情窦吧?”
她满眼揶揄玩味地说着。
小老虎又是冷哼:“老子不需要!什么男欢女爱,老子要吃肉,吃肉你懂不懂!”
这死婆娘明明白白地说了可以让它大吃特吃,结果却处处用契约限制着它的一举一动,这些年莫说是肉了,能吃到一片菜叶子都算是不错的了。
“哎,嘴硬,等你尝过情的滋味儿就懂了,不过没关系,改天本殿必定去替你寻个眉清目秀的母老虎,让你生一窝虎崽!”
两人躲在一处小沙丘后面一阵激情奋战,前方就是鼾声一片。
整个商队都是段家的,就算被人察觉了,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更不敢站出来指责。
两人已经进入忘我的状态,姑娘衣衫褪至半腰,露出那漂亮的美人肩,脖颈白皙修长,眼眸半眯,明显已经情动。
“堂兄……堂兄……”
姑娘压低了自己亢奋的声音,却忽然察觉到身后有什么冰凉黏腻的东西顺着自己的后背一路上移。
“堂兄,你的手怎的这般凉?”
姑娘惊起了一阵战栗,趴在姑娘身上的段郎君却没有顾得上去回应,只是喘息着说:“手凉,约莫是觉得堂兄还不够厉害是么?”
说罢便是更勇猛的输出,姑娘高高地扬起脖子,尽情地享受着。
忽然间。
噗嗤——
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骤然响起,温热的液体喷溅在段郎君脸上。
段郎君抬头,赫然对上姑娘身后那一双猩红似血的瞳孔,牙齿透过皮肉,鲜血汩汩喷涌而出,姑娘痛苦地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