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稍安勿躁,陛下已经回绝了,说北境太子若想娶她,便将天下送到陛下面前。”
很明显,这个条件北境太子达不到,所以也就没有这个可能了。
“哼,那北境太子来平庸之辈,何以和本太傅相比?”
南桑嘴角一抽,汗颜地说道:“大人貌赛潘安,又满腹经纶,自是那跛脚太子比不上的,想来陛下也不会舍近求远,嫁于别人做了太子妃。”
太傅大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和骄傲啊,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依旧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哪一天陛下就不要他了。
今夜要接待使臣,白婳特意让人放了把火把馆驿烧了,等到那群人去看了馆驿,又默默地回来白婳给他们准备的地方。
“使臣莫要见怪,实在是这北穆王太不是个东西了,好东西尽数都去了北穆王府,百姓们的房屋个个破旧不堪,也就只能委屈使臣住在这种腌臜地。”
林承文一边愤愤不平地说着,一边替使臣委屈,还要给白婳开脱,向使臣证明,这绝对不是陛下故意安排的。
居然给北境使臣安排了青楼住着,若是寻常房子也就罢了,偏生这青楼里四处都有刻着女子胴体的壁画,以及男女鱼水之欢的图案。
明知这使臣乃是个无根的太监,这辈子都不能行男女之事,陛下此举,实乃杀人诛心不厚道!
且这里的每个房间都刻有壁画,而这一切的作为,都是北穆城以前的贵族所作,骄奢淫逸,酒池肉林。
为了取乐,平民的命还远没有牲畜的高贵。
为了极大满足内心的欲望,更是为所欲为。
“使臣可还有什么吩咐?”林承文笑眯眯地问,看着使臣那铁青的脸色,心情真是好极了。
谁叫你们看不起皇帝陛下,竟然派了个太监过来。
使臣笑呵呵地说:“劳烦女帝如此费心了,这地方,甚好。”
“那便好,晚上陛下会派人过来接使臣,亲自为使臣接风洗尘。”
林承文心情大好,北境又如何,陛下不照样拿捏了?
“哼,这大端国君可真是欺人太甚,不给咱们住馆驿也就罢了,居然弄了这么个腌臜地方!”
使臣身边的人愤怒地低吼着。
那太监却是个有眼力见儿的,叹了口气说:“并非是女帝欺人太甚,而是我王原本想要刻意羞辱,却反被女帝羞辱,你我且都平心静气些吧,我瞧着那位女帝也不是好惹的性子。”
白婳何止是不好惹,那脾气简直是差到了极点。
林承文将他们的表现一并诉说给了白婳,眉飞色舞的样子,高兴极了。
“北境来的使臣统共有五人,还有一些驻扎在外面,想来是北境王不放心,若是我们有所动作,北境就会立马出兵。”
不过北境王多虑了,她也只想拿下一个北穆而已。
北穆王一死,他们就可以班师回朝了。
“你着人将今晚的宴会盯紧些,再去寻些姿容俏丽的姑娘们来,务必要将使臣们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林承文一拍胸脯:“陛下放心,这事儿交给臣必然能够办好!”
北境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那她就杀他个回马枪。
夜里马车在街道上行驶,四处都是张灯结彩的模样,萧君策用了伤亡最小的法子拿下北穆,故而如今倒也用不着修葺房屋等。
“这大端女帝倒是个有手段的人,短短几日的功夫就让北穆城民心所向,虽是替王上解决了这个心头大患,可如今百姓们爱戴的,却是她这个女帝。”
马车里,随从唉声叹气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