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还是那个大厅,果酒也还是那个果酒,婢子倒是换了一批更为美味的。
不过这一回,北穆王似乎终于换了个对象盯着,着人不停地给沈芳华倒酒,沈芳华也是来者不拒,直到喝得脸颊泛红,这才被人扶着下去了。
白婳有些意外,她还以为北穆王是不喜欢沈芳华那款,没想到是来者不拒,啥样的都通吃啊。
他刚被人扶下去,北穆王就想迫不及待地离场。
只是外头来了人,行色匆匆地走到北穆王身边,俯身低语着。
“什么?不来了?”
北穆王脸色一变,这好端端的怎么就不来了?
随即将怀疑的目光看向了白婳。
白婳举杯轻笑,道:“大王这般盯着在下作甚?”
北穆王冷声道:“萧公子可真是好手段,竟然让北境朝前来议亲的官员半路折返了!”
从北穆王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的愤怒和怨恨。
虽说白日里听了她的话,但北穆王还是没有死心,想着用别的法子补救一番。
左右那北境的太子也不是个完美的人物,他的宝贝女儿嫁过去,谁都不亏。
这事分明还有商议的可能,而今却说不议亲了,这不是狠狠地打了他的脸吗?
偏生他还得罪不起北境,也只能暗戳地吞下这口恶气了。
白婳很是诧异,倒不是装的。
“大王这话从何说起?在下一个清白人家,无权无势的,如何有本事能让北境朝的人半路折返?大王可真是瞧得起在下。”
北穆王面色扭曲,他顶好的算盘,就这样没了。
商云小声说:“会不会是北境朝的人在王府安插了眼线?”
即便刻意压低了声音,可北穆王还是听见了。
“放肆!”北穆王怒拍桌案,怒斥道:“你胆敢如此非议北境国君,就不怕死吗?”
北境朝的人,怎会在王府安插眼线。
商云被他的气势所吓,连忙就往白婳怀里钻,却遭白婳一掌推开。
起身说:“大王息怒,商公子也只是猜测而已,但此事绝非在下所谓,还望大王明察。”
北穆王深吸一口气:“罢了,二位还是先下去休息吧,此事本王定会查清。”
“呼,吓死本公子了,那北穆王的人气势可真骇人啊。”
出了大厅,商云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后怕的样子。
“你若真怕,方才就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了。”
商云嘿嘿一笑:“在下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可商公子的这随口一说,是会坏了他们之间的和睦……”
“那怎么办,我真不是故意的!”
商云连连摆手。
“罢了,以后记住,祸从口出的道理。”
“是是是!在下一定记住了!”
大厅里,北穆王左思右想怎么都觉得不对劲,今日这事传得太快了些,但那萧白的确家世清白,没什么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