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必定会死在我手里。”
萧君策冷哼一声,和他抢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婳婳是他的,谁也别想抢。
东篱做了些爽口的冷饮端过去,帐子里的热气都快把人给热化了。
“陛下,这是奴婢给您做的莲子汤,里头加了冰块儿,很是凉爽。”
白婳瞥了一眼,在这地方能做出一碗莲子汤来,实在不容易。
她喝了一口,冰凉爽口,里头还加了山药片,更是鲜脆。
“太傅大人说,陛下您昨夜太过于劳累,今儿就只管在这里躺着,其余事情他会去处理好,等到了晌午些,再送些冰块儿进来,就不至于这么热了。”
东篱满口不离太傅大人,她现在只要是看着太傅大人和陛下在一起就高兴,总觉得这两人就天生该在一起。
离了谁和谁都不配。
白婳若有所思地盯着东篱,她被盯得不自在了,摸了摸自己的脸说:“奴婢脸上有什么嘛?”
她摇了摇头说:“什么都没有,你的脸上只差没写满太傅大人这几个字了。”
东篱脸色一红,羞涩地说道:“奴婢只是觉得,陛下如今和太傅大人重修旧好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
“重修旧好?”白婳挑眉,这是什么词?
什么叫做重修旧好?
“难道不是吗?陛下先前那么生气,把太傅大人一顿狂揍,咱们可都是瞧见了的。”
白婳:“……”
她有那么凶?
“东篱。”
正说着,帐子外头就响起了萧君策的声音,东篱很识趣的收拾东西出去,临走时还不忘给她使了个眼色。
男人掀开帐子大步流星的走进来,身形略显清瘦,和之前的伟岸相比,似乎瘦了不少,下巴也生出了一些短小的胡茬,这段日子他好像都没好生拾掇自己。
身后的人搬了冰块儿进来,帐子里的温度降了下去,他拧干了帕子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水说:“龙苦夏,这个季节对你来说实在是过于折磨。”
她本就懒怠,到了夏季,更是恨不得整日都蜷缩在山洞里,直到冬季到来。
“过了今日,明天我就要出发北穆,陛下还是趁早回到皇城,我会尽快回来。”
他来就是想要劝白婳回京的,这里条件艰苦,不适合她。
“代惊棠是北穆王孙,北穆拥有精兵二十万,又隶属北境朝,你为何非要拿下北穆?”
“拿下北穆,便是在告诉天下人,大端朝的女皇并不是任人欺负的小姑娘。”
所以他这是在警告那些对大端朝有想法的人?
“女皇又如何,一样可以睥睨天下。”
白婳心头一动,眼前这个男人明明可以自己坐上皇位,也可以自己征战天下,却只甘愿做她身后的谋臣。
替她去谋划争夺这天下,可惜,她对这天下不感兴趣。
“天下于我无用,你也不必去争。”
他摇了摇头说:“臣争的不是天下,是陛下。”
他说这话时,神情郑重而认真,眼神是那样的炙热,似要将她融化,白婳竟然有些不自在,避开了他的眼神。
“陛下为何不敢看我?是因为陛下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臣在一起,对吗?”
他忽然问白婳,声音是那样的小心翼翼,眸子里的光更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稍有不慎,就支离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