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珏赶紧开溜,因为看着那女人的表情好像不太好。
“陛下,也许太傅大人是有事耽搁了,所以才没来得及见您呢。”
白婳冷笑:“他能有什么事耽搁了,无非是想用这种伎俩将我困住罢了。”
白婳深吸一口气,那个男人心思深沉,说不定就连他遭遇伏击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她原本心如止水,想着若是实在找不到也就罢了,可如今他又忽然出现,让她这颗渐渐平息下去的心又起了波澜。
这让白婳不禁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故意的。
但这次的出现也只是昙花一现,后面不管芸娘怎么闻都闻不到他的气息了。
他们一路从东洲城出发,带着原先的五万士兵和从东洲招募的兵士,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八万人。
好在那些城池虽然失守,但北境朝忽然撤兵,就铁达尔那小地方,根本守不住那几座城,不过大半个月的时间便将那些城池都收复了。
收复最后一座城池时,越过一座高山,便是一望无际的草原,那就是铁达尔的所在之地。
他们是游牧民族,因地域条件特殊,每每到了冬季便会成为一望无际的荒沙之地,而待到来年开,就又一切欣欣向荣,绿意蓬发。
这天儿已经热的白婳恨不得天天都泡在水里了,龙喜阴凉之地,在炎热的夏季便险些要了她的老命。
林承文从附近的冰窖里搬了好多冰块过去,但她依旧热的连一口饭都不想吃。
“陛下,周将军在门口站了许久了,他大病初愈,这次收复城池又多亏了周将军出谋划策才如此顺利,外头天热,若是再晒出个好歹来,岂非白费了您的苦心?”
林承文现在学乖了,在白婳面前就得收起自己那乖张的性子,不然免不了要被一顿削。
她扇着扇子,也没瞧门口那里的人一眼,他从早上一直站到了下午,白婳不许他进,他就一直站着,一言不发,一声不吭,活像个雕像。
“城池失守本就是他的责任,现如今他拿回来孤还要奖赏他不成?”
她心情烦闷的紧,看到周易安就更烦了,这些日子他总是时不时的在自己面前晃悠着,白婳忍着想一刀将他宰了的冲动,今儿还自己送上门来了。
“罪臣周易安自知有罪,特来向陛下请罪!”
门口的人忽然跪了下来,他在外面被晒得脸色苍白,身上的衣衫都被汗水湿透了。
“你有什么罪?是城池失守,还是故意将萧君策的行踪卖给代惊棠,让他遇伏?”
林承文惊疑不定地看向周易安,太傅大人出事和周将军有关?
他紧抿着唇,身侧的双手却在微微发抖。
“谋害朝廷重臣是死罪,你以为在这里跪上个三五日就可以了?”
白婳半躺在躺椅上,即便穿了最为轻薄的衣裳,一旁还放着冰也解不了这酷暑。
长发轻轻的挽在身后,未施粉黛的脸蛋儿干净白皙,唇色透着莹润的粉嫩。
他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直到那双白皙的玉足停在他面前,周易安才抬起头来。
然而刚抬起来的头就被人狠狠地踩在地上蹂躏摩擦。
“孤没让你起来,你就只能跪着,你以为你收复几座城池再到这里来跪一跪,孤就可以不计前嫌了吗?”
她力道很大,脸破了皮,如火烧一样疼。
楚珏和林承文在不远处看着,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喃喃道:“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周将军可真惨。”
楚珏记忆里的女人,都是除了会撒娇就只会卖弄风骚靠男人而活了,像白婳这种野性泼妇,他是无福消受的。
“惨什么,陛下是郡主以前,不也挺惨的吗?周将军宠妾灭妻,如今也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