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冷笑:“以前你喜欢偷人贴身之物,如今却是明目张胆地来要了?”
“神君误会了,只是出于兴趣爱好而收集,怎能说是偷呢,多难听啊,况且这东西与你而言并无作用,也非你贴身之物,不过白泽神君若是愿意将自己的贴身之物给我的话,这东西我不要也罢。”
白泽恶心地皱起了眉头,一把将东西丢到了他面前。
“拿上你要的东西给老子滚!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我饶不了你!”
什么东西都能来恶心人了。
“就你这样的,也难怪当年连白婳都打不过,亏你还比人家年长,也幸好现在的殿主不是你!”
这世上也不是只有祭渊才会恶心人的,他也会,祭渊越是不喜欢听什么,他越是喜欢说什么,恶心不死他个老东西小白脸臭老鼠!
祭渊果真变了脸色,半张脸藏在头发里,阴暗得很。
“我已经和她见过了。”
祭渊意味深长地说着。
白泽一愣:“什么?!”
见过了?
那女人放过他了?
祭渊嘿嘿笑了两声,说道:“不过比起殿主大人,还是白泽神君更符合我的胃口呢!”
“祭渊!”
白泽明白过来他这是在嘲讽自己,气得他一掌劈过去,凌厉的掌风落在祭渊身体上,竟然化作无数的冥蝶飞散开来。
冥蝶绕着白泽很是亲热的样子。
“滚开!”
却被白泽震开,因为这是祭渊的惯用手段,冥蝶散开,白泽铁青着一张脸回到神庙里。
却发现那蜷缩在草堆里的孩子脸上残留着泪水。
约莫是他出去了这么一会儿没回来,她觉得自己把她丢下了吧。
凡人向来如此脆弱不堪。
他在草堆旁坐下,靠在神像上。
次日的太阳照进神庙里,白泽是被孩子那慌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吵醒的。
那孩子怀里抱着什么东西,一路疯狂地跑,鞋子都跑掉了一只也没敢停下。
白泽伸手,明润的光亮自掌心飞射而出,瞬间将她身后那不停追赶的野狗击飞。
那孩子终于看见站在神庙门口的白泽,神庙虽破,可阳光落在他身上,仿若神人降临。
孩子张大了嘴巴,许是想要呼喊出声,可最终还是无力地闭上了嘴。
因为她是个哑巴,哑巴不可能说话的。
她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了白泽面前,抬头看着她面前的神明,将怀里的东西奉到了神明面前。
“你今天又带回什么好吃的东西?”
白泽低头去看,是几个烂番薯,上面还有残留的牙印,估计是她从那几只野狗那儿抢来的。
野狗尚且饿,故而怎能容忍被人抢了食物?
孩子睁大了眼睛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生怕他会不喜欢。
但白泽的确不喜欢,尤其是被野狗啃过的,他嫌脏。
“真不错,冬季时窖藏的番薯到了这个时候,就格外的甜。”
白泽随手拿起一个,目光却落在了孩子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