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已经表明了他的决心,他想做的事情从来就没有谁可以阻拦他。
她穿上他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大了许多。
精致的锁骨暴露在空气外,一头秀发,乖巧地披在身后,她脸上除了些许苍白,一切都还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多时,杨凌雪便送来了干净崭新的衣裳,换上之后,男人才亲自为她绾发,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一直到接近正午的时候,明德帝才派人过来询问了些状况,她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在接近门口的位置。
光影徐徐,清风浮动。
问话的人走了,白婳微微眯起眼睛,感叹道:“看来连陛下也不信任我了。”
“陛下从未质疑过你。”
“他的确是没有质疑过我,毕竟当年的药是他亲自让人喂给我的,他大概以为我会痴傻一辈子吧。”
若真是如此,当一辈子的痴傻儿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帝王之心难以揣测,伴君如伴虎,当年她留在澹台策身边不就是如此吗?
一个人的疑心究竟有多重,才会狠到去给那将自己亲手抚养长大的姐姐送去毒酒,甚至连姐姐的女儿也不放过。
如此一来,她是不是还要多谢明德帝当年的不杀之恩,才得以让她活到了今日?
“我同你说这些做什么,我又不是真的白婳,她早就死在落霞山。”
白婳悠悠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昨日的那些人怎么样了。
“是与不是,你都是我的。”
他那强有力的占有欲又开始了,白婳也懒得反驳,时日不多,等返回京城便找个合适的日子。
“太傅大人。”
杨显在院门口微微躬身,看了一眼躺椅上的白婳。
“说。”
“查到了,清倌楼在天亮的时候起了场大火,死伤无数。”
“清倌楼?你烧的?”白婳诧异地挑眉,那不是沈芳华所在的地方吗?
她能联想到的,也就只有萧君策了。
“他自己烧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还真是深藏不露,估计也是一早就发现沈芳华了吧。
“第一次带你去见他的时候。”
“何以见得?”
“他的曲子弹错了音。”
“……”
这也行?
“约莫是同你昨晚杀的那妖物一样,披着别人的皮囊,霸占别人的记忆,但百密终有一疏。”
再完美的伪装也会有露出破绽的时候,但白婳却笑着摇了摇头,对他说:“那你还是低估他了。”
“你的这位朋友也不简单呢。”澧州卧虎藏龙,是她没有想到的。
“按照太傅大人吩咐,已经着手人马准备上山剿匪,事情一旦完成,咱们就可以返京了。”
说到回京的事情,杨显就很高兴,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去剿匪的都有谁?”
“林承文,楚珏。”
白婳诧异的看向萧君策,他竟然不亲自去,而是让这两个半吊子去剿匪,真是够荒唐的。
那两人成日逛花楼,也就会些三脚猫功夫,哪里会打打杀杀的。
“此行本就是锻炼他们的,竟然吃不了锻炼的苦,那就去让他们见见刀口上舔血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