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装了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她都一股脑全倒在了木盆里。
黑漆漆的,细看之下还在蠕动。
“你要做什么!”
阿狸没有给他爆炸伤口,抓起木盆里的东西直接摁在他的伤口上。
“这是蛊虫,奴婢来之前,少主就已经想到你不会是白婳的对手,你想要续命,就必须接受!”
这是少主人炼制出来的蛊虫,能够短时间修复他的身体。
但副作用也是很强的,不过只要能活着,一点儿副作用又算得了什么?
那些蛊虫通过他的伤口不停地往血肉里面钻,周易安痛得面色扭曲,双手死死地抓着床褥,额头更是青筋暴起,满头大汗淋漓。
“将军,忍着些,你心脉已断,本无力回天,唯有这蛊虫能救你一命。”
阿狸更加用力地往他肉里塞虫子。
她说:“你是去杀白婳的,杀不了白婳,我们就都永无宁日,你就算心里有她,她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在白婳心里,你就是一条低贱的狗,她如何就如何,你要活着去折磨她!”
她眼里迸射出狠意来,少主人的一切阻碍都必须铲除干净!
周易安这把刀虽然钝了些,可有些时候,钝刀也有钝刀的用处,太过于锋利,反而会伤了自己。
直到将木盆里的蛊虫都塞完了,阿狸这才松手,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看着周易安恢复了正常的呼吸状态,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将军,好好活着吧,你还要亲眼看着你的孩子出生呢。”
她又低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也难得露出了一抹温柔和母性的光辉。
这大概是所有女人的通病,不管什么时候,肚子里的那个孩子,都是和自己生命共享的。
周易安别过脸去,显然是很不乐意看见阿狸,尤其是她那微微隆起的腹部,更让他觉得恶心,甚至觉得这个孩子就不应该来到这世上。
可这到底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他还不至于心狠到去杀了自己的亲骨肉。
曾几何时,他也扼杀过那幼小而脆弱的生命。
阿狸坐下来,手放在他的额头上,笑着说:“将军啊,就算您不想承认,奴婢也已经怀上了您的孩子。”
“您心里清楚,二夫人活着对你只会是个阻碍,就算她是少主人的亲姐姐又怎样,到底是个废物。”
还是个只会盲目地去爱一个男人的废物。
在将军府那么久,都没能让周易安策反,连个种都怀不上,她自诩聪明,可最后竟然被人算计死得那么惨。
“住口!”
周易安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掐住了阿狸的脖子,眼眸里跳动着凶光,手背青筋恨不能将她活活掐死。
“本将军不许你再替她半个字!”
阿狸丝毫不慌,而是缓缓道:“奴婢这是戳中了您的痛处了吗?想来也是,二夫人虽是蠢笨了些,可对您却是用情至深,您杀了二夫人不够,如今还想连同奴婢这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杀掉吗?”
他整个人都在狠狠地震颤着,自从长歌死后,他没有睡过一天的安稳觉。
每每午夜,他总能听到长歌在他床头的呜咽之声,声声幽怨泣血,他被折磨了许久,身子渐渐地也被消磨了下去。
原先本就被白婳打伤过,便是钢铁也撑不住这般折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