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些年自己的修为一直不咋的,原来是一开始就被带歪了。
他将人带进了自己的屋子里,虽是个大男人,但里头收拾得也还算干净敞亮。
但他生怕白婳嫌弃,用自己的袖子将椅子擦了又擦,满脸讨好笑容。
“郡主请坐,干净的,不脏!”
随后他开始大口大口的吃饭,白婳一脸汗颜:“你慢些吃,我不着急,可以等。”
柳淮需扒饭的动作一顿,眼眶泛红,泪汪汪地看着白婳。
她吓了一跳,赶忙问:“你这是咋了?”
莫不是这斋饭太难吃,以至于到了他都被难吃到哭了的份儿上?
柳淮需吸了吸鼻子,没出息地说:“郡主您对晚辈真的是太好了,以前听他们说您嚣张跋扈,恃宠而骄,明明您就是这世上最温柔最善良的郡主啊!”
白婳:“……”
她错了,她刚刚不应该把斋饭给他的,而是应该当着他的面儿狠狠糟蹋那斋饭,让他清楚,她白婳就是个娇纵跋扈的人。
说完他又开始疯狂扒饭,那速度生怕白婳下一秒就会反悔离开。
终于吃饱喝足,他赶忙擦净了嘴巴,又是漱口又是洗手的,然后这才拿出这几日自己绘制的符篆来。
激动无比地说:“郡主您看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论是起笔还是纹路绘制,他都是按照白婳给他那本书上的要求来的,那书就是白婳自己平日里无聊随便画的。
阵法她不精通,符咒她通啊。
“不错,进步很大。”白婳扫了一眼,画法是对的,只是修为不够,就算画出来了,也并不能发挥太大的作用。
“这段时间你先潜心修炼,这大梵音寺灵气足得很,等修为精进了,你的这些符咒就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柳淮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他以往在京城,沉醉在达官贵人的各种追捧谄媚中。
以为自己会点儿小术法就天下无敌了,然而当见了白婳的功夫后,才晓得自己是在坐井观天。
于是痛定思痛决定要好好钻研术法。
“敢问郡主修的是何种道?”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是道家,净慈是佛家。
那白婳修的术法,又是哪种?
术法无非就是佛道两家,此外便是西岐邪术,不过西岐那地方早年就被封了,邪术流传不出来,便是有身怀邪术的人。
也会被当成妖人绞杀处理。
因为西岐邪术,大多依靠提取活人性命修炼,亦或是将活人炼制成非人非鬼的存在,这种存在,注定是会祸害苍生的。
柳淮需当然不知道,完颜洪炼制的兵人也是这种存在,但失败品就是失败品,无法发挥他最大的作用。
白婳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柳淮需。
“你当真想知道本郡主修的什么道?”
那眼神盯得柳淮需一阵头皮发麻,他连忙摆手,讪笑着说:“郡主若是不愿意说,就当晚辈没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