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逢遇见刚起床的柳淮需在院子里打太极,许久不见白婳的柳淮需甚是想恋,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一路跑过来。
“淮需以为郡主已经忘记晚辈了呢,正想着今日早膳过后,便去找郡主讨教术法,没想到郡主竟然过来了!”
他两眼放光,激动得手足无措。
白婳瞟了他一眼,淡定地说:“本郡主是来找萧君策的。”
笑容在刹那间僵住,柳淮需,苦哈哈地说道:“太傅大人天还未亮便出去了,也不知是谁惹了太傅,昨儿夜里回来时,顺手劈烂了院子里的鱼缸。”
“喏,就在那儿,还没收拾呢。”
白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真看见地上那一堆的碎片,嘴角顿时一抽。
“他……他昨晚还干了什么?”
柳淮需想了想,又说:“在院子里练了大半夜的剑,那招式饱含杀气,贫道只远远地瞧着,未曾上前。”
他是不敢。
昨儿太傅回来的时候,脸色就跟阎王爷要吃人似的。
这院子里住的还有杨显,连杨公子都不敢上前招惹。
他又指向一旁的竹林,对白婳说:“郡主瞧那地上的竹叶,便是太傅昨夜练剑,被那剑气扫荡下来的。”
一会儿自然会有小僧前来打扫,这光看着,便觉得太傅心中火气甚重。
那扫落的剑气都堆积成小山了,可怜那竹林,如今一片光秃秃的。
白婳忽然间就无言以对,提起裙摆就要走。
“诶,郡主上次不是说,要教习晚辈术法么?”
他赶紧叫住了白婳,到了这大梵音寺他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坐井观天。
这寺庙里,藏龙卧虎之辈实在是太多了,他这个半吊子根本就不够看的。
白婳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但想着这话的确是自己说的,且这柳淮需还算是个可造之材,自己总不能失信于人。
便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塞给他,说:“你按照这书上的法子,重新练习符咒绘制之法,你先前所绘符咒,不论是手法还是符文,有一半都是错的。”
“也不知道你师从何人,竟然这般误人子弟,也亏得你能在京城有这等名气,倒不如学学人家净慈大法师,那才是真正的淡泊名利,一心只为神佛。”
柳淮需被她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她说话一针见血。
旁人只当他是玉清观里最厉害的道士,只有白婳知道他的斤两,还不够她塞牙缝的。
“郡主教训的是,晚辈日后定当潜心修行,争取能够早日修成正果,追上郡主脚步。”
柳淮需谦虚地说着,他是个道士,没有净慈那么多忌讳。
且玉清观的道士,都是可以成家的。
“加油哦小道士,本郡主看好你!”
修成正果?
追上她的脚步?
这小道士未免太过于天真了些,起码也得修行个几百年,才能勉强比得上她半根手指头吧。
怎么着她也是天生龙骨,生来就有一身强大的修为,不然也不会惹得一众仙家,前仆后继的对她进行绞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