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澧洲不知怎的,大街小巷里忽然就流传出有关于河神的画像来。
百姓们争先恐后地去买,想要一睹河神风采。
“这河神怎么是个女人?”
“这莫不是旁人随意臆测画出来的玩意儿,堂堂河神,怎能是个女人?”
澧洲城的百姓们对河神大多都是恐惧的状态,觉得河神至少长得也是青面獠牙三头六臂的。
如今这画像里却是个娇滴滴的女人。
“这河神怎么就不能是女人了?她不仅是个女人,在成为河神前,还曾是个新嫁娘呢!”
茶楼里,有人高喊一声,那说书先生案板一拍,胡须一捋,便开始娓娓道来有关河神的事情。
“据说在三百年前,咱们澧洲是没有河神的,而河神的起因,皆因一个叫做褚玉瑶的女子而起……”
茶楼里挤满了前来听书的人,不管是来喝茶打牙祭的,还是路过的,此刻都被这河神的故事吸引了过来。
原本热闹的街市,顿时变得冷清了起来。
褚玉瑶?
忽然有人停下脚步,往茶楼里看了起来,只见那茶楼挤满了人,远远地透过窗只能看见说书先生背后挂着的河神画像。
那河神一身凤冠霞帔,眼眸明媚有神。
分明不过是一张虚构出来的画像罢了,那人却觉得那双眼睛好似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他后背忽然一阵发凉,也来不及去听河神的故事,脚下生风似的离开了这里。
二楼雅间里,听着下面说书先生的滔滔江河,杨凌雪不得不感叹白婳的行事作风,果真是雷厉风行,一针见血,和太傅大人有的一拼。
这种法子虽说看似有些不靠谱,可民间大多一传十十传百得。
再加之那河神一事,本就是子虚乌有,数百年来,也无人见过河神真容,那画像是那女子湮灭之际,白婳所看到的,便寻了画师依照她的模样画了下来。
随后这画像便开始在澧洲城疯传。
“这河神在他们心中压抑了许久,多得是恐怖不满的,只要有个领头人,自然有人愿意废除了这陋习。”
白婳慢悠悠地喝着茶,虽然只有两天时间,但她一点儿都不慌。
被用去河神祭祀的,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富人家的都藏着掖着,要么就是花钱去买穷人家的孩子,谁家的孩子不是孩子,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知道达到了共情,那她的目标就完成一半了。
“郡主高见,凌雪实在是惭愧。”
杨凌雪现在对她,也是越发崇拜了起来,先前以为她只是厉害了些,嚣张了些。
如今看来,那脑瓜子也是相当好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