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等我灵体重塑的那一天,我自会知道真相。”
白婳也懒得和城隍老儿掰扯这些,地府里看不惯她的人多了去了。
“那大人您现在是要往何处去?”
城隍老儿一脸讨好,自从白婳离开地府后,他们的生活那是相当的滋润,没了她的荼毒,自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你可知澧洲城附近的山上,有土匪出没?”
他是城隍,更是这里的地方官,对于这些事情,多少都应该是知道一些的。
“澧洲繁华,土匪更是凶横,大人要去剿匪?”
白婳一拳砸了下去:“剿你个头啊!”
她冷哼一声,无视城隍老儿脑袋上迅速鼓起来的包,还有来水汪汪的老眼。
说道:“我在来的路上,澧洲城外的一片水域里封印着一只拥有上百年修行的水鬼,其湖底皆是行尸,我要你一五一十地将这澧洲城的事情都告诉我,懂?”
身为地方官,不护一方平安,整日里只晓得赚钱,澹台策的那张老脸都要被他丢尽了。
白婳看了看身旁的男人,他很安静,既没有表达疑惑,也没有感到好奇。
“这……”城隍老儿面露难色,纠结了一会儿才说:“水鬼倒是不曾听说过,只是听说过那片水域有河神,每到特定的日子,都要献祭童男童女给河神,如果不然,河神发难,就会淹没整个澧洲。”
河神?
白婳若有所思地摸了摸手里的珠子,难道是她?
“这风俗是多久开始的?”
城隍老儿想了想,说:“约莫是从三百年前开始的。”
那如此说来,三百年的时间,每个月都要献祭童男童女,累积下来这数量简直可怕。
“你可见过那河神?”
城隍老儿一脸的惭愧加羞窘,不安地搅动着手指头说:“没、没见过。”
白婳眉头狠狠一跳,忍着想要揍人的冲动。
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内心的怒火和冲动说:“你既是城隍,承受一方百姓的香火供奉,就应当要护一方百姓的安危,自古以来,用活人生祭,都是违反天道的。”
城隍老儿被说得身子都矮了好几截下去。
他可怜巴巴地看向白婳,嗫嚅了半天才说道:“小老儿不是没去探查过,只是小老儿打不过她,被她重伤过,这才留在人间界养伤。”
平日里闲来无事,就喜欢卖卖东西赚点儿小钱去消遣喝酒。
“……”
“真是白瞎了你这一身的修为。”
“那个……大人,这个月马上就要到祭祀河神的日子了,您看……”
他那求助的眼神相当明显,三百年的时间,祭祀河神早就烙印在澧洲城人的骨子里了。
绝大多数的人都会认为这是对的,并且十分信奉河神。
但在白婳看来,这本就是无稽之谈。
他修为低,阻止不了河神祭祀,每次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活人被生祭,况且,这天底下的城隍庙那么多,每天祈愿的人数之不尽,他又如何能管得尽天下万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