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什么瞧,婳婳还在里头没出来,孤哪里还有心思!”
老皇帝冷哼一声,带着受伤的腿盯着林子边缘,苍老的目光里满是期待和希冀。
对于白婳今日的表现,他好像一点儿都不意外。
皇帝都站着等,旁人自然不敢坐,好在白婳和萧君策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马背上,那人一头黑发散乱,薄唇紧抿,精致的脸蛋儿上散发着一股慑人的冷意,眸子无意间扫过白战野,嘴角掀起一抹冷笑。
“婳婳!”
老皇帝立马激动地跑过去,那腿儿一瘸一拐的,一双老眼含泪,生怕再也见不到白婳似的。
“陛下,陛下您慢些,您腿上还有伤呢陛下!”
老公公也连忙跟在身后追,看她下来,老皇帝激动得手足无措,全然没有了刚刚的帝王之威。
“婳婳,你没事儿吧,有没有哪儿受伤了,疼不疼啊?孤马上让太医给你瞧瞧吧!”
瞧着老皇帝对着白婳那一副驱寒问暖的样子,白战野就恨得牙痒痒。
就算他不是老皇帝亲生的,可养在身边这么多年,便是一条狗,也应当是有感情的。
“陛下,我没事,别担心。”
白婳叹了口气,对着这个小了不知道有多少岁的老皇帝,她还真是没法子,却又不得不扮演着后生晚辈的角色。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走,赶紧回宫,以后都不参加春围了,孤当年就不该设立春围的,差点儿让孤的婳婳受惊了。”
众人:陛下,您觉着郡主那一派气定神闲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像是受惊了?
受惊的明明是他们好吧!!
“那个……陛下当真是要废除春围会?”
老公公在身后胆战心惊地问了句。
要知道,以往年陛下可是比谁都要在乎和看重这春围会的,今年怎么说废除就废除了?
“不废除还留着做什么?留着给人谋害婳婳和孤的机会吗?”
老皇帝不怒自威了,老公公脸皮子狠狠一抖,不敢接话。
随后扭头慈祥温和的问白婳:“婳婳以为如何?”
白婳挑唇,微微一笑:“陛下决定的,自然就是极好的,不过废除了春围会,就必然要建立另外一个,不如往后每年,都固定选出一些人,去边塞北疆历练如何?比起春围会,这能更加磨砺人的潜能和心性。”
老皇帝眼睛一亮,一拍手掌:“好,就这么定了!”
众人:“……”
好了,他们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老皇帝决定的事情,除了萧君策和白婳,谁都拉不回来,更何况这还是白婳亲自建议的,就更没这个可能了。
那些刚从狼口逃生的贵族们,现在一个个恨不得将白婳给生吞活剥了。
但白婳心里岂能不明白,老皇帝把这个问题抛给她,明显就是为难那些贵族子弟,她何不就顺着台阶下。
又正好合了老皇帝的心思。
都是人精一样的人了,就不要在她面前装什么白莲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