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策,你所思所想,不就是如此么,我听见你的心声了,我当你是在向我许愿,那便满足你!”
作为一个不怎么合格的神,满足信徒的愿望,她还是能做到的。
许是彼此间都察觉到了那个炽热浓烈的心,相互地纠缠,一步步侵占攻掠,双眼迷离朦胧,最后气喘吁吁,气息绯靡。
他没入水中,衣衫湿透,紧紧地将她禁锢在那一方天地中,东篱听着屋子里的水声,嘴角微微一笑,然后放心地离开了这里。
她双手撑在男人的胸膛,鼻息和口腔中尽是他掠夺霸道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儿来。
那红唇饱满水润,她说:“你的愿望我已经满足了,你该适可而止了。”
适可而止?
他不过浅尝辄止罢了,她却要他适可而止。
若是如此,就不应当让他尝试这销魂蚀骨的味道,现在又如何能止步不前?
“好。”
终究是理智战胜了欲望,等到他们出来的时候漫天霞光已经散去多半,只余留在那地平线上难舍难分。
“郡主,小少爷醒了。”一点橙黄的光铺洒在青石板地面上,院子里的玉兰树在随风摇曳着,风起簌簌而动。
几日不见,团团似乎又长大了不少。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不曾开口喊人,东篱时常说,大概是因为他还小的缘故,白婳抱过他,那软绵绵小小的一只抱在怀里的感觉满足极了。
好似抱着这孩子,就拥有了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这种情绪渐渐在她胸腔里蔓延开来,是她活了数百年都不曾体验过的感觉。
小东西嘴里一阵咿咿呀呀的,两只软乎乎的手抱着自家美人娘亲的脸。
忽然——
啵儿!
那响亮的声音落下,院子里的人都愣住了。
“咯咯……”大概是觉得美人娘亲那呆愣的表情有些好笑,团团竟然咯吱笑了起来,那笑声纯真清脆。
他又抱着白婳的脖子,在她的脸上蹭啊蹭。
白婳的确是有几分愣住了,虽然这孩子从小就很省心,也很喜欢粘着自己,但却从来没有做过亲密的举动,这还是第一次。
也许是孩子渐渐地长大了,懂得一些事情,又是几天不曾见到过母亲,这种亲密的母子关系,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被割舍的。
“你亲我?”
白婳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上头还沾着团团那黏糊糊的口水,小家伙笑得可开心了,一双黑溜溜的眸子弯成了月牙儿。
越大便越和萧君策想死了,这小东西长大了,指不定就又会是一个祸国殃民的绝色,眉宇间还带了几分白婳的精致秀气。
白婳捏捏小团子的脸儿,胖乎乎白嫩嫩地说:“再亲一次?”
小家伙歪着脑袋,似乎在思考,白婳脸色一黑,道:“你要是不愿意亲就算了。”
小家伙这下听懂了,抱着白婳的脸又是吧唧吧唧地亲了几口,最后索性是抱着白婳的脸不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