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要把白婳带离这里,决不能让白婳和萧君策继续混在一起!
白婳盯着手腕上的那只手,轻描淡写地说:“周将军现在是本郡主什么人,有什么资格管本郡主的私事,休书已写,你我之间应当各不相干才是。”
周易安冷笑一声,说道:“的确如此,可凭什么萧君策能接近你,本将军就不能?”
这就有意思了。
“哟,周将军这是打算舍弃心中之爱,来投入本郡主的怀抱了吗?”
“不过不好意思啊,你这种膈应人的玩意儿,狗都看不上。”
但周易安捏得紧,她用力挣扎,手腕便红了。
“大人,人家手疼……”
她委屈又可怜地看向萧君策,下一秒,寒光凛冽的剑便出现在周易安脖子上。
只需要轻轻一划,他这条狗命就没了。
“周将军,本太傅杀你,不需要任何理由和罪名。”
他想杀便杀了,连皇帝都管不了他,更何况是文武百官?
周易安不甘心地看向白婳,看着两人登对的样子,他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只当什么都看不见。
“呵呵。”他松了手,低笑道:“白婳,这世间恐怕再无你这般冷心绝情之人。”
白婳当初有多爱他,如今对他就有多冷漠。
他踉跄着出去,不再看他们一眼,只是那随即传来的亲密笑声,让他心内魔鬼膨胀。
白婳攀附在男人身上,笑眯眯地看着周易安身后的黑气越来越深,越来越浓。
房门关上的瞬间,白婳手一推,脸上便恢复了那派高贵冷漠的样子。
淡淡道:“你可以离开了。”
“你还真是无情,利用完了就把我扔了。”
白婳嗤笑道:“不然你以为本郡主当真是看上你了?”
“……”
他干脆坐下来,也不走,一言不发地喝着茶。
团团自己坐在那里玩儿得尽兴,根本就不需要人管,他沉默良久后才说:“你方才气他,可是因为心里还有他?”
所以才故意逢场作戏给周易安看。
他身上的气息还残留在她身上,似乎连肌肤上都还有他的温度。
“郡主殿下,该出游了,杨姑娘让奴婢过来知会您一声。”
外头是奴婢的声音,萧君策站起身来。
说:“女子和男子出游不在同列,你既前往,便多加小心。”
他也没等白婳的答案便出去了,似乎为了印证团团真是他的种,还刻意带走了团团。
比起她,团团在他身边还能安全些。
一出去,周遭的人就围了过来。
“这当真是太傅大人的儿子?”
“瞧那鼻子眼睛,都像极了太傅,怕是不会有假的。”
“啧啧,这京城里怕有一般的贵女都要黯然神伤了。”
原本孤身一人的萧太傅忽然有了个儿子,想起先前太傅在宫宴上所说,自己在外头养了个孩子。
那时候便有所暗示,只是没想到这孩子会是和惠安郡主所生。
白婳瞧着那被人簇拥着道的萧君策,抱着孩子时,倒真有几分慈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