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白婳不屑地冷笑了声:“你恶能有我之恶?”
“命犯七煞,注定你这辈子不得善终,恰好本郡主也不是个什么好人,以暴制暴,岂不美哉?”
东篱在门口简直要被郡主这番话给惊呆了。
好吧好吧,虽然她知道郡主向来都不按常理出牌,但她也很好奇郡主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还说得那么准。
白婳算得准,若是自己不把这小瞎子给救下来,他要是死了,本就是七煞之身,死后所化厉鬼之煞气,那可是前所未有的。
京城风水养人,也养鬼。
“小子,以后跟着本郡主,少不了你吃香喝辣的,懂?”
小瞎子惊呆了,传闻这惠安郡主和常人不同,今日看来,果真是不一样的。
寻常女子,哪儿会买一个要死不活的奴隶回去,还费那么大的劲儿救活。
小瞎子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却又说不大上来。
“你不怕被我克死,那就随便。”
这小瞎子的脾气果真不好,郡主都对他这般了,他还对郡主说出这种晦气的话来。
要不是看他现在是躺在床上起不来的那种,东篱绝对要冲上去给他两脚。
她刚出去就看见几个木匠在院子里比比划划,白婳问:“这是在做什么?”
东篱笑着说:“奴婢打算做个秋千架,约莫今天就能做好,很快的。”
有些事情,东篱已经能自己拿捏主意了。
她知道白婳其实脾气不差,只要不是涉及她底线的事情,东篱都能自己做主了。
“也好。”白婳挑了挑眉,随便东篱怎么去折腾了。
东篱问:“郡主昨夜是睡得不好吗,嘴怎么肿了?”
白婳摸了摸自己的唇,好像是有些肿,还麻麻的,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好。
“不知道,许是被什么蚊子给咬了吧。”
东篱小声嘀咕着:“还没夏天呢,哪儿来的什么蚊子。”
不过她倒也没有多想。
白婳刚离开将军府没两天,将军府就彻底炸了锅。
将近一半的仆人都收拾好了东西离开了将军府,任凭徐兰芝怎么留都留不住。
“我呸!都是些养不熟的白眼狼,烂心肺的狗东西!我将军府是少你们吃还是少你们穿了,眼瞧着我将军府失势,竟然一个个跑得比狗还快!”
她叉着腰在门口叫骂着,外边儿都是一些来看热闹的人。
“母亲!”周易安脸色铁青,将军府已经这样了,徐兰芝还要在门口叫骂,这不是明摆着让人看笑话吗?
“他们要走便走,我偌大将军府离了他们又不是要死了。”
周易安这辈子最大的屈辱和笑话都在白婳身上体验了个遍,什么叫做杀人诛心,什么叫做釜底抽薪,这就是!
“哼,周将军,咱们好歹主仆一场,奴婢们说句不好听的,当年您怎么对待郡主的,咱们都是看在心里的,郡主宽宏大量只是写了休书,而非上报陛下降罪于您已经是大恩大德了。”
“咱们本来就是郡主的嫁妆买来的,自然是郡主的财产,临走时郡主已经把卖身契都给我们了,以后咱们都各不相干了!”
白婳这一招釜底抽薪用得极好,是一点儿机会都不给周易安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