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惊棠对于她的话依旧是深信不疑,不过却以为她身后是有萧君策撑腰,才敢肆无忌惮的说出这种大话来。
却不知道天下对于白婳来说,根本就是囊中之物罢了,她只是没这个野心。
她当年但凡有那么一丁点儿的野心,都能干翻澹台策,自己坐上那阎罗殿当大王了。
“所以,还请代王从哪儿来滚哪儿去吧,本郡主对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子可不敢兴趣。”
她懒洋洋地挥了挥手,打了个哈欠,似乎是困极了,转身就要进屋子里。
身后代惊棠大喊着:“那郡主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说不定你喜欢的款,在我这里都能找到!”
听说现在的小姑娘不是喜欢温柔儒雅型的,便是喜欢狂野豪放型的,要么就是沉郁腹黑型的。
她分明年龄也不大,还管自己是乳臭未干的小子。
铁达尔女子虽豪放,却也没有像她这般有趣的,许是在皇室里长大的缘故,她天性便是骄纵的。
可惜代惊棠想错了,她生性懦弱,自幼遭人欺凌羞辱,随意践踏,早早地便没了自己的尊严。
皇室对于她,不过是另一层枷锁和耻辱而已。
“你当自己是什么?”白婳回头望着他,他真的很高,腰也很细,腰间别着狼牙短刃。
一身劲装,凸显得他十分威猛有力,衣衫底下的肌肉隐藏着可怕的爆发力量,似那狩猎的豹。
“走吧年轻人,本郡主可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白婳嗤笑一声。
堂堂代王再一次被白婳给鄙视了。
代惊棠觉得她说话怪怪的,却又觉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懵了片刻之后真的就走了。
赤乌飞到她手上说:“婳婳你真厉害,好像这里的人都很想得到你诶?”
“得到我?”白婳冷艳勾唇:“不过就是看中你神鸟的身份,以及我背后的靠山罢了,毕竟漂亮的女人千篇一律,有权有势有靠山才是万里挑一,懂?”
赤乌一头雾水。
婳婳说的什么?婳婳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啊。
白婳是难得的人间清醒,这些人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她还是知晓的,只是这么久了,她却还没看透萧君策的心思。
他只手遮天,不缺权势,若是相反,不需要以她要挟也就反了。
说他是奸臣,也没见过他滥杀无辜。
倒是性格乖张,千人千面,让她都不知道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萧君策。
郡主要休夫的事情,将军府早就传遍了,下人们总是在空闲的时候窃窃私语,偶尔看向周易安的眼神里也充满了同情。
更有人说将军府是走到末路了,连郡主都要放弃将军府了。
长歌关了房门,扶着他坐下说:“将军,你不要听那些人胡言乱语,在长歌心中,你从来都是英雄,他们什么都不懂,不懂你在战场上的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她蹲下来,紧握着周易安的双手,将脸枕在他的双腿上。
“长歌……”周易安嗓音嘶哑,他抽出自己的手,反复看着。
面色痛苦,惨然道:“他们说的没错,也许从今往后,我再也握不住剑了,也无法挑起长枪。”
“是她对你做了什么吗?”长歌激动了起来,眼神迸射出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