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剑眉冷目的萧太傅,还从未替人这般揉捏过足,白婳是第一个,也会是唯一一个。
那玲珑般的玉人儿慵懒闲散的躺在贵妃椅里,一双玉足枕在萧太傅膝盖上,衬得他身上的玄袍黑白分明。
萧太傅拂了拂衣袖,掌心里夹杂了几许内力从脚掌送进去,女子体寒,最是能从脚上下手,她本就阴寒,身体里若是不多了几分阳气撑着,自会总是疲乏劳累。
都说萧太傅是个文官奸臣,手上人命都是权力所致,却不知他一身功夫也是相当了得。
“婳婳若是觉得舒畅,往后每日我便过来这般揉按一番,你身子也能舒畅些。”
白婳撑着自己的腮帮子,半眯着眼瞧他,那人矜贵的气质,实属不像是能做这种事情的人。
“本郡主发现你以前怎么没这么好?”
萧太傅笑了声,轻缓道:“婳婳如今发现了,是不是更喜欢我了?”
白婳别开眼,懒得回答这个问题。
“唔,轻些,有点儿疼了。”那玉人儿蹙了眉头,萧太傅身形高大清瘦,跪坐在地上也比那躺着的白婳要高出许多。
自然而然就生出了几分压迫感来。
“按到了穴位处肯定会疼,你且忍耐些,等按完了,自然就舒服了。”他嗓音轻轻的,仿若耳语。
她脸蛋儿不自觉燥热了起来,想缩回自己的脚却又被他捏的死死的。
他手法精准,都是从许卿那里讨要来的,许卿看他的目光也是逐渐变态了起来。
捏了足净了手,又从怀里掏出一包蜜枣来。
说:“离宫宴还有些时间,这蜜枣是南桑的拿手好活儿,婳婳尝尝。”
他亲自捻了一颗,那蜜枣被一层蜜儿裹的透亮晶莹,又去了核,他微微俯身送去她嘴边,那红唇堪比蜜枣。
入口时,白婳恶作剧上了心头,轻轻一口咬在了太傅手指上。
他愣了片刻,手上还残留着些蜜糖汁儿。
黏腻的很,萧太傅将手指上残留的蜜糖都舔舐得干净,那玄袍男子分明如高岭之花般,却又如此勾人心魄,摄人心魂,白婳脸瞬间爆红,瞪着他。
“可甜?”他问。
甜,当然甜,甜滋滋的,都快忘了酸是什么味道了。
“太傅有食人琼浆的癖好么?”
擦,撩人不成反被撩,偏生这厮生的禁欲高冷,方才那随意散漫的动作,真真儿是要人命了。
两人四目相对,萧太傅不轻不重道:“婳婳金枝玉叶,乃是天赐。”
这昭阳殿位置极好,披了无数霞光钻进来,原先有公主妃嫔瞧上了,央着陛下给也没个结果。
只因陛下说着昭阳殿原本就是长公主居住的地方,长公主没了,自然是她的孩子去继承她的东西,郡主在国公府尚且没有半个亲缘关系的人,唯有这宫里还有他这个舅舅依靠着,若是连昭阳殿都不留给她,岂非让人心寒不已。
老皇帝大概也只想自己在世时,能多留给白婳一些温情吧。
“如此口蜜腹剑,萧太傅真可怕。”白婳嗤笑一声。
萧太傅不可置否:“婳婳未曾尝过我的真心,如何得知我是口蜜腹剑?”
“先前嫁入你府邸的那位公主,是被你折磨死的?”她问。
他是娶过妻室的,那便也是圆房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