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婳盯着他许久没有动作,赤乌凉凉的说:“你要是再这样看下去,他不是被烤成人干就要被冻成冰坨子了。”
当然,它是瞎说的,毕竟这个女人好骗的很。
“会冻死?”白婳问。
“倒也不至于,但肯定会冻伤五脏六腑的。”人之脏器乃是根本,不论哪一个脏器受损,都会有所影响。
“不过……”赤乌语气一顿,歪着脑袋看向她继续说:“你所用凡人之躯温度最合适不过。”
“你要本群主去为他取暖?”白婳危险的眯起眼睛,她现在要考虑一下鸟肉是红烧好还是清炖好。
赤乌飞到自己的窝里,说:“你要是不愿意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说起来,他也只是一个和你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说完,赤乌便将脑袋藏在翅膀里打起盹儿来了。
“哼,看在你如此痴迷本郡主份上,便帮你一把。”
素手芊芊,她宽衣解带,珠釵落下,三千青丝如浓密的海藻般披散而下。
身姿纤细清瘦,她微微俯身弯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一瞬间的寒冷侵袭让她打了个寒噤。
好冷!
娇小的身躯紧贴着男人伟岸壮实却十分冰冷的身体。
他身体又冷又硬,白婳靠近他,柔软的手臂轻轻放在他身上将男人环抱。
似是察觉到身旁的温软,男人转身,靠近那温暖的源泉,双臂似铁箍般将她娇小的身子桎梏在胸膛那一方狭小的空间里。
白婳瞪大了眼睛,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冷声道:“萧君策,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
他眉心狠狠的拧了起来,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
“婳婳,你身上真暖。”那厮侧过身子,下巴抵在她的额头,嗓音低沉沙哑。
白婳忽然就后悔了,早知道让他冻死算了。
两人似乎早就忘了小床里的团团,那孩子省心的很,只要吃饱了,几乎都不会哭闹,专心得玩儿着自己的手指头。
“萧君策,你故意是吧?”白婳抬头,身子微微挣扎。
萧君策闷哼一声,神情痛苦。
“婳婳误会我了,谢谢婳婳这般为我取暖,还要害的婳婳没了清白。”
他一口一个婳婳的喊着十分顺口。
白婳强忍着心头的怒意,万分无奈的说:“自从本郡主遇见了你,清白二字早就抛诸脑后了,若非我现在还是将军府的大夫人,恐怕那外头的人都要唤我一声太傅夫人了?”
白婳耷拉着眼皮子,她觉得萧君策就是她的天克之敌,只要遇见他,心里肯定添堵。
萧君策淡淡的应了一声:“苦了你了,再耐心等些日子,我便迎你过门。”
“你说什么?”白婳瞪着眼睛问。
许是冻的狠了,他话音有些含糊不清,白婳也没能听得清楚,男人闭着眼眸,眼睑下一圈青黑。
他这一觉睡得沉,被窝里许久才有了暖意,眉梢上的冰霜也淡了下去。
赤乌落在她脸颊边,轻轻蹭了蹭说:“虽然本啾不能给他取暖,但还是能给你取暖的。”
然后窝在她心口的位置,将体内神火的温度一点点的渡入她体内,暖意游走在四肢百骸,男人保持着拥她入怀的姿势一直没有变过。
等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雾色沉沉的天边隐约有几缕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