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灵体被毁,这幻术十分耗费心神,一天也只能用一次罢了,再多便是到达极限了。
那一巴掌掴在阿银脸上,嘴角被打破,脑子也晕乎乎的。
麻绳套在她身上,压根儿就动弹不得,她被破了幻术,心里烦躁的紧,厉声喝道:“既然你们主仆情深,那便一起跪着,等本郡主什么时候高兴了,你们才能起来!”
“白婳!”
她转身便要离开,长歌死死的盯着她的背影,恶毒地说:“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阿洪已经对她起了杀心,她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怨毒的眼神越来越恐怖狰狞,走出西院时,她心里越发的心神不宁。
阿洪……
就是上次出现在柴房的那个人么?
她总觉得上次出现的那个男人不简单,如果昨晚的傀儡是他派来的话,那他自身所修炼的邪术,必然远超她的想象。
且那些傀儡术和太子府人皮鼓幻术师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莫非这二者之间还有什么勾结不成?
越是这般细想下去,越是觉得混乱不堪,明明不过是想趁早解决了这一大家子人,拿到阴德值,如今看来,事情还麻烦得很。
从她擅自篡改了明德帝的寿命时,就已经违反了人间界的规则。
完颜长歌身边的那个婢女,绝对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冬日的阴冷也总是超乎想象的,英国公府的世子先是在街上被惠安郡主打断了两根肋骨,回头府里又烧了起来,虽说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却也足够骇人了。
英国公思来想去,便觉得肯定是自己儿子得罪了白婳的缘故,打听清楚事情的原委后,便差人将那日毁坏的东西一一买好,带着那逆子亲自送上府门去。
林承文一瘸一拐的下了马车,据说是当日起火的时候烧断了房梁给砸的,好在恢复些日子也就正常了,最近京中多怪事,那惠安郡主又是个邪门儿的,英国公怕惹了不必要的麻烦。
惠安郡主就静静的站在府门里,不曾出去迎接客人,懒洋洋的,高门大院里的天也就四四方方的,但她好似那一定灼热烈阳,鲜红的衣裳能刺痛人的眼睛。
英国公站在将军府门口愣了片刻,似乎在白婳身上看到了当年长公主的几分身姿。
那年长公主扶持新帝上位,也是这般张狂傲气,一介女子,抚养幼弟,授帝王业,教习谋略,这样的女子,生出来的孩子,就应当如此。
“混账东西,还不赶紧上前去给郡主赔礼道歉?”
英国公一巴掌拍在林承文脑门儿上,林承文满是不甘愤恨,他堂堂七尺男儿,岂有向女子弯腰的道理!
“她一介女子,怎配本世子弯腰赔礼!”林承文还颇有不甘,咬牙大声说着。
英国公上前,让仆人将东西都一一交给白婳,说:“犬子懵懂,冲撞郡主,还望恕罪,只望郡主日后莫要再同逆子计较便是。”
英国公是个通情达理的,只是那位英国公夫人却极其难缠泼辣。
还十分的刁蛮不讲理,两个孩子都让她溺爱的没了尊卑大小。
“劳烦国公爷亲自跑这一趟,赔礼道歉便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