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只是在下听说,周将军素来不喜欢这个孩子,都说虎毒不食子,怎的不见周将军对这孩子有半分怜爱?”
许卿听说的事情多了去了。
周易安脸色阴沉道:“既然都是听说的,又如何能够当真?”
赤乌掏了掏耳朵,眯着眼睛说:“看来他开始怀疑这个孩子的身份了,上次摸出你没有脉搏,就已经起疑了,几次三番的试探。”
白婳漫不经心的给它顺毛,赤乌最喜欢她用手抚摸它耳朵附近了。
“怀疑又如何,没有证据那就是在耍流氓,况且这孩子本来就不是周易安的。”白婳淡淡的说着。
至于这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白婳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反正她现在瞧着这奶娃娃好玩儿的紧,索性就自己养着玩儿吧,并不一定非得要有个父亲。
许卿笑了笑,并没有接着往下说,只是掸了掸自己的衣衫便要离开,外头的人拦住了他的去路,许卿回头,诧异的看着他。
“周将军这是何意?”
“还劳烦许先生去西院走一遭。”
“你要我去治那个妾室?”许卿笑意盎然的问,妾室二字不光是长歌不爱听,周易安更不爱听,但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他脸色黑了一下,又瞬间恢复周易安就是逮着许卿过来的机会,将人堵在这里。
说:“治伤扶弱,不应该是医者所做之事么?周某并非不给诊金。”
许卿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我许家素来只治皇亲,从不曾救治过低等的妾室,周将军真是折辱在下了。”
他就是不想救,有本事周易安自己去找到医术比他更好的大夫去。
许家世代为医,受皇恩庇护,才得以在皇城里风生水起,便是宫里的妃子,想要他去看诊,那都得看他心情。
周易安忍着胸腔里的怒意,眉目阴沉道:“原来在许先生眼里,病人也分高低贵贱!”
“这是自然,在这将军府里,郡主为尊她为卑,若是郡主愿意,在下自然前往。”
许卿聪明的很,嫁给这个烫手的山芋直接踢给了白婳。
白婳漫不尽心的抚摸着它的羽毛,阳光下,那羽毛五彩粼粼,像是传说中的五彩神鸟,好看极了。
二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她身上,最终深吸一口气,勾唇道:“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救一条狗就没必要了。”
还是一条不知感恩的狗,狗都比她善良。
前半句周易安还以为她要劝说许卿去救治长歌,心里多了几分暖意,后半句却直接让周易安怒发冲冠了。
“白婳!你毁了长歌的脸,你让她一个女子往后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
果真最毒妇人心,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变得如此冷血无情,残忍狠毒。
白婳懒洋洋的说:“要是没脸活着,那就去死啊,没有人求她活着。”
真是的,她要死要活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你到底要让长歌怎样,她那般柔弱,你非要逼死她不可吗?”周易安双拳紧握,自知自己现在打不过白婳,一腔怒火只能忍着。
打不得,杀不得,休不得,他这辈子没这么憋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