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阎罗殿那个地方,常年阴冷,所以她时常抱着自己取暖,偶尔也让它喷火助兴。
“今日辛苦你了,你先回去。”
许卿望着床上的人,提醒萧君策说:“你和她靠太近,小心些为好。”
他心有余悸,多在这里停留一刻,都有一种浑身发毛的感觉,总觉得这地方不大吉利,阴嗖嗖的。
东篱点了灯,烛光跳跃了起来,她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眸,黑亮的眼睛映着萧君策此刻的模样。
她企图动动自己的膝盖,萧君策按着她说:“被人偷袭了还不知道,膝盖骨碎了,且养些日子再说。”
赤乌看她醒了,又跳到她肩膀上去。
“是有些疼。”她皱眉:“要是变成瘸子就不好了。”
“不会。”萧君策道:“你和人打架,也该注意些周身的人,一个个心怀鬼胎,还敢这般大意。”
白婳今天太耗神,睡了一觉起来才觉得好些,半躺在床上。
“那没办法,不给他们一点儿教训,就以为我好欺负,早晚都是要啊离开这鬼地方的,总得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不是?”
他来的时候就看见了院子里的东西。
“这些东西你想如何处理?”
白婳认真的想了想说:“全部折现,存进钱庄,以后给团团当老婆本,不然他长大了,连娘子都娶不到。”
萧君策:“……”
他很穷吗?
“正好,我名下有一处钱庄,你将这些都存进去。”存别家他不放心。
“有利息吗?”
萧君策盯着她:“你想要多少利息?”
白婳摇摇头:“不多,你看着给就行,反正你不缺钱。”
萧君策:“……”
团团还没长大,就想着给他存老婆本,果真是个好母亲呢。
临走时,许卿给了药,东篱正熬了过来,那一股子草药的清苦味道,闻得她眉心狠狠拧了起来。
“太苦了,我不吃。”
她活了几百年,从没吃过药这种东西,东篱愁眉苦脸的说:“您要是不吃,何时才能好的起来,若是让西院儿知道了,指不定就要过来找麻烦的。”
萧君策在袖口里摩挲着,拿出一些糖衣裹着的糖果来,说:“喝一口吃一颗,便不会觉得苦。”
“你哪里来的糖?”一个大男人身上,随时带着糖?
萧太傅说:“前两天在街上看到的,想买来给团团吃,才惊觉他还没长牙,吃不得。”
“……”
她怎么就那么怀疑呢?
他用内力将糖都碾碎了放在一旁,端着碗亲自喂,只一口,白婳脸就苦成了菜色,萧太傅捻了糖块儿送过去。
白婳想也没想就吃了,沾着药汁的唇碰到了他的指腹,湿气残留在上头,二人皆是一愣。
白婳端过碗:“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