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头绣着木槿花,更是镶嵌了颗颗明亮的珍珠,华贵异常,再往上,便是那红色的裙摆,以及那张耀眼美丽又矜贵的脸。
“抱歉,看来是本郡主打扰了你们的好事,我这就走,这就走……”
白婳悻悻的缩了缩脖子,这人摔得好有技术,好巧不巧就正好摔倒她面前来了。
坏了她听墙角的心思。
但萧太傅那如狼似虎的目光已经盯上了白婳,语气沉沉道:“来都来了,不看个尽心郡主岂非是要失望了?”
啧!
果然,懂她也就非萧太傅也,连她的这点儿小心思都琢磨透了。
“太傅大人这点儿破事,本郡主还没兴趣看,不过是碰巧走到这儿了,又不忍心打扰罢了。”
白婳淡淡的说着,郦妃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番自己的仪容,依旧保持着贵气优雅的模样。
说:“原来是惠安郡主。”
她早就听说萧太傅对惠安郡主很不一样,上次遭萧太傅关了禁闭,这段时间才放出来,郦妃就又不安分了起来。
早些年她觉得自己和萧君策还有些情分在,难免有些为所欲为。
陛下年老,这宫里多的是女人垂涎太傅眉毛,似乎这后宫里的女人都默认了,以后大端朝的江山是要捏在萧太傅手里的。
所以提前讨好萧太傅就很有必要了。
白婳摸了摸鼻子说:“别介意,本郡主只是一个路过的。”
萧君策脸色阴沉的很,捏着郦妃的手凉凉道:“看来是上次的教训还不够,让郦妃娘娘您又忘了疼!”
郦妃猛的变了脸色,委屈的望着他,先是怨妇般说道:“萧郎当真对我无情了么?难道是因为惠安郡主?”
白婳:“……”
和她有什么关系?!
这里不是后宫,而是萧太傅往常进入明德殿的必经之路,郦妃知晓他进来,便在这里堵他,他时常去明德殿处理公务,亦或是和陛下对弈,宫里的人都是知晓的。
这一带的宫人又少,郦妃上次未能得逞,这次便想要装个可怜博同情了。
“放肆!”
那美丽白皙的脖颈落在萧太傅手中,柔弱的仿佛一掐就断。
“你当真以为,本太傅会念着以往的旧情饶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狭长的凤眸微眯,眼角一点浅红若有若无。
白婳浑身一震,她只当自己是看花了眼,再次看去时,那眼角下却干干净净,只余一片霞光在他身上明明灭灭。
他邪气的很,明显是动了怒意,郦妃便是再大的胆子,此刻也不敢上前去挑衅。
但她心里却怨恨了起来,她和萧君策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人,当年萧君策中了状元,在朝堂上平步青云,她千里迢迢赶来。
以为自己和他算得上青梅竹马,谁曾想他压根儿就不记得自己是谁,她原想嫁给他做给贵夫人,最后无奈,也就央求着他带自己入宫做了妃嫔。
但她依旧心心念想着那清冷禁欲的萧太傅,每每夜里,更是情难自禁了。
“萧郎……”郦妃眉眼含泪,欲语还休。
萧太傅掐着郦妃的脖子愈发用力,她一阵胸闷气短,脸色发青。
“白日行凶,萧太傅好威风啊。”这朝堂上下,也就萧太傅敢有这般胆量了。
“郦妃是要自己滚,还是要本太傅着人将你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