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得快些收拾了这周家的一众老小,拿到阴德值才能尽快的为自己重塑灵体,越是在这人间界待得久了,那心思就越发的飘了。
“休想!”徐兰芝唰的一下站起来,说:“你一个妇道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是拿了库房的要是出去勾搭男人,将我周家财产都骗去了怎么办!”
那恶毒的话,她是张口就来。
“真不给?”白婳似笑非笑的盯着她,那眼神凉飕飕的,看得人心里发毛。
“不给!你若想要钱,我倒可以给你。”
“老东西,本郡主现在和你好声好气的说是给你面子,可别给脸不要脸。”
她烦躁的紧,不喜欢在这些事情上浪费口舌。
“东篱,拿东西来。”
徐兰芝以为白婳是又要让人去拿刀了砍人了,当下就大喊:“快把那贱丫头给我拦住,别让她出去!”
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拦住了东篱的去路,东篱看向自家郡主,白婳勾唇一笑:“莫慌。”
她坐了下来,修长的双腿叠加,掌心托着一把寒光铮亮的刀子说:“本郡主的嫁妆在你这儿放了两年,怎么就成了你的东西了?”
“你胡说些什么,你的嫁妆我何时拿过了!”
徐兰芝看着她手里的刀子,惊恐的吞了口唾沫,但还是不肯承认,皇帝给的东西,那都是极品,她享受惯了哪里还舍得拿出去。
白婳闲来无聊,团团又长得好,她想着自己以后若是离开了,不给团团造一个可观的家业,他一个孩子怎么在这世上活下去。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娶了个媳妇回来,天天给我脸色看,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徐兰芝又大哭了起来,外头的婆子纷纷进来劝。
“老夫人你莫哭了,将军看见了又该心疼了。”
白婳无聊的翻了个白眼,又是这种把戏,就不能换换吗?
她佯装就要去撞墙,门外周易安快步走了进来,一把拦住了要撞墙的徐兰芝说:“母亲,你莫要冲动!”
“将军,老夫人的命实在是太苦了,郡主好生威风,逼得老夫人撞墙,硬说老夫人吞了她的嫁妆,要库房的钥匙,还说……还说要是不给就在这儿耗死老夫人!”
白婳:“……”
婆子们是越说越离谱。
“将军府不曾少你吃喝,你要库房的钥匙也无用,中馈素来是母亲掌管着的,你忽然来要是为何?”
“要?”白婳笑了起来,道:“原本就是本郡主的东西,我不过是拿回来罢了。”
周易安也知道库房里都是她的嫁妆,但没人不爱钱,更没人舍得将那么肥的东西吐出去。
他说:“你今日莫闹这些,你可知顾夭夭之死,那刺客已被顾明玉抓住,他们一口咬定是你杀的人,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要这些身外之物?”
周易安拧眉说着。
孰轻孰重,她应该能够分得清楚,但白婳一点儿不慌。
“随随便便抓来一个刺客就说人是本郡主杀的,你当大端律法是个摆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