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就将孩子从白婳手里抱了过去,那异样的触感,孩子绵软奶香的身子,都让他心肝儿都为之一颤。
周易安不由得心乱如麻,他也成婚多年,一直没有子嗣,他虽不曾言语,却一直都是个心病。
如今这孩子抱在怀里,心里就更不是个滋味儿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此刻外面,正有一双阴鸷的眸子盯着屋子里看似其乐融融的一幕。
许是被陌生人抱了过去,团团很是不舒服,竟然放声大哭了起来,那哭声嘹亮的很,中气十足,白婳一把抱过儿子。
讥讽道:“瞧吧,连孩子都不喜欢你,你得是有多不讨喜!”
“你!”
周易安一阵气结,但凡这女人嘴巴里有一句好话,他都不至于对她这般冷冰冰的。
他每次想和白婳缓和关系,都能被她一句话气的半死。
“儿子乖,你那便宜爹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为娘给你找个好爹,你以后可千万别跟他学!”
白婳抱着儿子温柔的说着,东篱和奶娘的脸色都很怪异。
怎么这夫妻俩之间的相处关系这么诡异奇葩?
周易安深吸一口气,想到东篱昨天晚上说的,便缓和了脸色,坐下来说:“以后你和长歌好好相处,我会对你好的。”
这句话周易安想了许久才说出口的。
白婳犹如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抱着孩子,嘴角上扬:“本郡主不稀罕!”
周易安深吸一口气,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我知道你怨我当年对你不好,但现在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该计较那么多,婳婳,我们重新开始不好吗?”
白婳扬眉,他吃错药了?
门外有婢女送了崭新的被褥进来,正在床上铺着。
周易安尝试着和她好好相处,说:“今晚我会在这里歇下。”
“滚出去!”
她脸色陡然阴沉了下来,屋子里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东篱和奶娘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白婳这突变的脸色给搞懵了。
周易安额头青筋直跳,他揉了揉额头,将怒火压了下去,他现在觉得,白婳就是一块儿贱骨头,又硬又难啃!
“婳婳,那你到底要我怎样,你非要闹得整个将军府鸡飞狗跳吗?”
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了。
“你留我在此,难道不就是为了让我和你亲近吗?以前你傻便用这种手段,如今还是没变!”
一样的贱,一样的不讨人喜欢!
白婳冷笑的看着他:“说够了?”
“想要本郡主和你的好长歌和睦相处,那你就让她跪在我面前,捅自己的心脏和肚子,周易安,我是命大才活了下来,却并不代表她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