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怎么说的,实际行动就会是怎么去做的。
狱卒递了到了过来,那刀子又细又薄,他说:“但我不会让你死的太快,一刀刀下去,片掉你身上的肉,直到你死为止。”
那人惊恐的瞪大双眼,十指所带来的疼痛已经足以让他发疯了,萧君策根本就是个疯子!
“先从大腿开始,那里的肉最多,最容易让人感觉到疼痛,又最不容易死。”狱卒扒了他身上的衣裳,冷冽的空气瞬间贴了上去。
他的防线被击溃,浑身发抖:“我说,我说!”
“洗耳恭听。”
砰——!
一声巨响,外头响起了爆炸声,无数流弹被投放进来,冒着浓烟,南桑第一时间抓住了那人,但在滚滚浓烟中,破空声骤然响起。
扑哧一声,鲜血溅了南桑一脸。
外头是密集的脚步声,萧君策已经不在里头了,凌乱的马蹄声交织着弓箭的声音,浓烟散去,方才受刑之人已然断气。
南桑丝毫不意外,今晚会有人来灭口,是早就料定好了的事情,他们要等的,就是那来灭口之人的出现。
……
夜里寒风萧瑟,周易安被冻的醒了过来,只觉得脑袋昏沉的厉害。
月上中天,院子里只有一地清冷的月色,他推开门,没有惊动任何人,纵身一跃翻上墙头,朝着西院的方向赶去。
长歌白天挨了板子,正是疼的厉害的时候,夜离昏昏沉沉的睡着,便察觉自己脸上有几分凉意。
她瞬间警惕的睁开了眼睛,手里也握紧了枕头下藏着的刀子,
“长歌,是我。”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完颜长歌这才放松了警惕。
“将军……”夜里屋子里只有月光,她看不清周易安的脸,却委屈地哭了起来。
“长歌以为,将军不要长歌了……”
周易安握着她的手:“长歌,我对不住你。”
他心疼的亲了亲长歌的额头,心里对她是无尽的愧疚和歉意。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让人去动了她的孩子,你可知这次陛下知晓,已经对我起了杀心。”周易安说着,只想着让长歌最近收敛些,不要动不动就去找白婳的麻烦。
但完颜长歌却哽咽道:“将军这是在责怪长歌么?长歌明白了,将军放心,长歌以后不会了。”
周易安心口一滞,他这不是在责怪,而是提醒,但眼下她明显是听不进去了。
一时间又不好解释,似乎说再多,长歌也都只觉得是在辩解,不知怎的,他竟然觉得有些心累,最后也只宽慰安抚了几句,便匆忙离开了这里,并没有多做停留。
长歌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眼里又蓄满了恨意。
昨儿将军是交代过的,所以第二天早上送来的膳食都好了许多,她吃惯了太傅府送来的吃食,一时间还真有些吃不惯将军府的东西。
但南桑一直没来,东篱嘟囔着说:“许是今儿有事耽搁了。”
周易安早上假装从未离开这院子,在白婳起来的时候,什么也没说便上朝去了,白婳若有所思,外头停了一夜的雪,银装素裹的,格外好看。
东篱还在想昨天晚上的事情,自悄咪咪的问:“郡主昨夜和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