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先是喜欢长歌的,长歌也会哄人,哄得老太太开心的很。
但自从白婳回来后,不知怎的,长歌做事就越来越不让她称心如意了。
“上次顾家二姑娘不是来过了么,她家有意要和咱们交好,那顾二姑娘生的文雅,咱们将军有能力有才华,配她一个庶女也是绰绰有余了。”
她身边的婆子一个比一个会审度时势,净是挑了好的说,这不好的都憋在心里,打死不说。
老太太一听,心里果真就舒坦了。
说道:“过几日咱亲自去尚书府瞧瞧,这门亲事若能谈下,那就最好不过了。”
到时候他们将军府就又是郡主又是尚书府女儿的,试问整个上京城,还有找出哪家比他们更富贵的?
到时候她在那些贵太太们面前,也能更加硬气了。
“去西院儿瞧瞧吧,好歹她曾经也是完颜家的嫡女。”
老太太起身,也没了吃饭的心思,想着那长歌平日里好歹也用心哄着她,有什么好东西都是第一时间送到北院来的。
如今挨了班子,她这个当婆婆的要是不去看一眼,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再去库房里挑些参,一并送过去吧。”她想了想又说。
“老太太心善,总是惦记着旁人,这二夫人也真是好福气呢。”婆子拍着马屁。
她上次断了一根手指,对东院恨得明白。
等逮着了机会,看她怎么收拾东院那群小贱人。
还没走进西院儿呢,就听见从里头传来的哀嚎声,徐兰芝眉头一皱。
婆子赶紧说:“这人挨了板子,又泼了冷水,送回来的时候半死不活,这会子清醒了,肯定是疼的。”
“滚开!都滚开!我要见将军,我要见将军!”长歌一遍又一遍的哀嚎着。
“将军为什么还不来,你们这群蠢货,赶紧去给我请将军过来!”
她是疼的厉害了,什么温良贤淑的形象也不要了,疼的嗷嗷叫。
明明看上去身上也没血迹什么的,就疼,火辣辣的疼,钻心的疼。
“嚎什么嚎,易安就在东院,你也不比派人去请了,他要是想过来,自己个儿就过来了。”
婆子扶着徐兰芝走进去,坐下来漫不经心的说着。
不说还好,这一说,她就又险些晕厥了过去。
“母亲,将军怎会在东院的?”
她脸色苍白,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浑身疼的都是冷汗,她觉得自己疼的快要死去了,还不如晕着。
徐兰芝凉凉的说:“谁知道东院那位使了什么手段,留了易安在东院用膳。”
“哼,说到底是你自己本事,两年了都生不出个蛋来,这公鸡都能下蛋了,东院再不讨喜,人家肚子里能揣货,你能吗?”
徐兰芝这哪儿是过来安慰的,分明就是过来说风凉话的。
长歌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眼泪更是哗哗的往下流,大夫上了药,可根本不止疼,她这会子又是心疼又是肉疼,哪儿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