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两三天的时间就过去了,一队风尘仆仆的游弩手在夜间经小路涌进了武关,避开了武关正北面燕军的哨骑。
听到游弩手回来,早就睡下的尘岳和褚玉成等人都急急忙忙的赶到了议事厅。
司阳朔的脸色很是苍白,身上裹着不少纱布独自一人等候在议事厅内。为了第一时间把消息传回来,他和侯陵半路上根本就没有休息,一路急行军才回到了武关。
长途的奔波让司阳朔的伤口变得更疼了,但他还在咬牙坚持。
“怎么样,搞定了吗?”急步走进屋中的尘岳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不过当他看到司阳朔身上的伤后又关心的问道:“怎么回事,和燕军动手了?”
“伤势无碍,就是蹭破了点皮罢了。王爷,密信此刻应该已经在拓跋宏的手上了。”司阳朔咧了咧嘴说道,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自豪。
哪怕挨了好几刀,司阳朔也没有说过一个怕字。
尘岳扶着司阳朔道:“来,先坐,你把详细的经过都给我们复述一遍。”
“是这样的,属下混进燕军大营之后就在找慕云幻营帐的位置,……”
司阳朔将自己在燕军大营的经过整个说了一遍,包括和达拉罕相遇,然后在营门口的冲突,以及最后的截杀。
现在听起来好像是平平无奇,实则其中的每一步都是步步杀机,这其中的危险就只有司阳朔自己才能感受出来。
“哈哈哈,做的很好,本王果然没看错你!”尘岳仰头大笑起来。
紧随其后赶来的褚玉成和诸葛糊涂也将事情从头到尾都梳理了一遍,满脸笑意。
这封信按照他们的推演,最好的办法就是交给拓跋宏,而且要让拓跋宏升起心急之意。现在司阳朔的做法已经达到了这一目的。
“行,你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下去好好歇着吧,军医会去给你治伤。”尘岳轻声说道:“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本王定然要给你封赏。”
“诺!谢王爷!属下告退!”司阳朔大松了一口气,凉王的亲口夸赞足够他吹一辈子了。
“两位怎么看?”尘岳将目光投向了褚玉成和诸葛糊涂。
诸葛糊涂抄着手,认真的分析着:“燕军派人增强营门口的守卫,说明这封信已经被拓跋宏看过了,而没有大规模的搜查营房,应该是拓跋宏在刻意隐瞒消息,避免引起慕云幻的注意。”
“没错,看样子这封信让咱们的拓跋将军很是头疼啊。”褚玉成乐呵呵的笑道。
“你们说拓跋宏会信吗?”尘岳兴致勃勃的问道。
“难说,应该是将信将疑吧。”
诸葛糊涂轻声道:“慕云幻可是皇子,不是普通人,拓跋宏决不可能靠着一封不知道从哪来的信就定他的罪,就算是真的,拓跋宏也不敢直接自己处理。两位皇子相争,这些个夹在中间的武将最难办。”
“要我说拓跋宏已经信了七分了。”褚玉成用手指比划了一下道:“而且司阳朔在与金人交战时说出的那句话也是个点睛之笔,光凭这句话,就能吓到拓跋宏。”
司阳朔没想到他临死关头的信口胡诌竟然得到了他们的夸奖,要是被他听到指定会乐开花。
“报,天狼关游弩手急报!”
徐洛恰好在此时走了进来。
“何事?”尘岳开口问道。
“天狼关游弩手回报,前两天有一队燕军出营,直奔武关大营的方向。”